“总座,我们今年的经济数据已经完成编纂了,看来今年的经济增长率下调至8%已成定局。”苗若曦看着报表有些难为情。毕竟在她的建议下,趁着美国经济危机调整产业结构,才造成中国的部分实体经济被转移到海外。
“没什么,我们如果一直保持1%以上的增长率,那么经济危机到来的时间也就不会太长了。所以通过降低增长速度来调整经济板块,着力拉动消费,培养新的经济增长才是长远之举。”
“嗯,总座远见卓识,属下佩服。从去年的调整来看,我们的经济发展中的很多问题都暴露出来了,如果继续被经济发展的高速度掩盖,势必会导致今后的重大危机。”苗若曦看着吴宸轩十分仰慕,这位和自己父亲一起创业的叔叔其实才刚刚过知天命之年,但是他的眼光之准,让很多国际上的经济大家都不得不叹服。“现在我们的社会福利已经超过欧美的一般水平,但是考虑到我们九亿人口的基数,是不是要考虑整个社会的运营成本,适当提高社保缴费人群和基数?”
“可以通过对社保缴费人群范围的增加来调节,另外从太初六年的特别基金中补贴一部分进来。目前的人口红利还没到生效的时候,未来的十年里才是中国的社会福利收支平衡的重要阶段。”吴宸轩合上报告,其他的经济问题已经都经过了反复论证,还有基地的国民经济矩阵来验证,不会有大的偏差,只有社会保障问题由于牵扯面太广,不得不由秘书处进行了全局推演才给元首提供了一份可研报告。“苗,明天我和你父亲都要去西北,有件重大的事情等我们去到场观摩,你如果有时间也可以随你父亲一起去,就是你吴叔叔批准的。”
“嗯,好,我给我爹。”苗若曦知道元首口中的重大事情只怕都是能载入帝国史册的大事,有机会亲历自然不容错过,再她爹也是最宠爱这个天才闺女。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将看到的是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所展现出来的最为恐怖的破坏力。
太初十一年10月16日清晨,东方渐亮。8▽8▽8▽8▽,这片晨曦,是在大漠深处人们的紧张期待中升起的。他们在期待济南核武器研究所的许绍光等专家拿出有关第一颗原子*弹的最后一组计算数据。
前两天下午,就在看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当口,济南的总装备部副部长马瑞却收到了一份来自罗布泊的马兰基地急电。报告,有两种可能会造成原子*弹试爆失败:一是原子*弹中的铀-8自发裂变产生的中子引起“自燃”而提早核爆;二是化学爆炸未能激发核爆炸。
十万火急!马瑞立即报告了政务院总理周仲辅。当晚,周仲辅总理把马瑞叫到政务院的总理办公室,问他有什么看法?马瑞认为化学爆炸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多次聚合爆轰试验都没有出过问题;至于铀材料自发裂变到底有多大概率,要请专家再研究计算。
周仲辅直接问道:“试验可能会发生什么结果?”马瑞想了想答:“有三种可能,第一是干脆利索,第二是拖泥带水,第三是完全失败。”最后,他自信地:“第一种可能性最大。”在秘书处就以凡事细致过人著称的周仲辅总理仍叮嘱他:“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工作。”
马瑞不敢怠慢,冒着风雨,连夜赶到济南长清区的放射物理研究所。汽车还未停稳,刘杰就跳出车子跑上楼,他找到理论物理学家许绍光、中子物理学家莫洪文和数学家袁佳柳,布置任务:“场区出现新情况,总理要求重新计算一下成功的概率,8个时内给我结果。”
15日凌晨,数据终于出来了:“经计算,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试验的失败率于万分之一。”严谨的计算和必胜的信心,再次激活了799基地“零时”的各项准备工作。
当年在799基地的爆炸学高工孙炳福回忆道:“10月15日,核试验指挥部向各参试单位下达了战斗命令:10月16日为‘零日’,各单位从现在起,做好一切准备。”
那天上午,他所在的担任核爆炸测试任务的丙07组,分乘辆卡车奔向各自在爆炸区负责的测量线,进行最后的调试和安装。孙炳福组的齐子芳留在接收站负责信号接收,杨洁禄和孙炳福到个信号发射进行现场调试和安装。
“到了离爆心7公里的发射,杨洁禄负责调试和安装,我负责监督和记录,以防出错。他先和田树元举行无线通信,再将定时钟表调整到第一次开机时间,然后打开电源开关,最后将发射机装在埋在地下的铁箱子里,以防遭到核爆炸的破坏。他每操作一步,我都要确认正确无误,才在记录表上打个对号。在完成了14公里、0公里这两个信号发射的安装和调试后,才驱车返回基地。”
担任总装部副部长马瑞的秘书李子明在解密期限过后告诉记者,核试验委员会初步商定为太初十一年10月14日,15日凌晨才最后确定为16日15时为“零时”,并报告总理周仲辅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