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古大营都做过了,走不走那仪式也没什么区别。”杨承祖无赖般的看着九姐高耸的胸脯,吓的后者掩着胸后退几步,才得意问着“你过来是为了什么?是不是食髓之味,趁着没成亲,过来暗渡陈仓的?我正好有空,你要是怕自己不行,叫上玉环我们三个一起。”
“呸!美的你,我是听说你要和粮商对着干,所以带人来给你撑场子了。那些粮商手眼通天,不是好对付的,我这次过来,也是表个态,我们武定侯府,肯定支持你的。”
不管这门婚姻于武定侯府内是否真的看好,但只要联了姻,就形成了利益联盟,不是说谁想割舍就能割舍的。武定侯在这个时候出来站台,固然有投机的因素,但是这个女婿的关系,也是个重要砝码。
作为勋贵豪强,托庇于武定侯府的粮商也有几家,如果再算上其他勋贵门下的粮商,加起来也算一股势力。杨承祖拉着九姐的手,为她分说着
“这次降粮价,是万岁的意思,岳父是带兵的,这个道理不用说,自己也明白。兵无粮,不战自败,粮食如果出了问题,这个仗就没法打了。我知道会让大家少赚一点钱,但是总归是不至于亏本,如果他肯信我这个女婿,就让他按我说的做。我保证,将来会在别的地方十倍百倍的报答……”
“好了,别跟我说这些了,你是我的
相公,自然一切都听你的。”九姐脸微微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这个一向胆大的女子,此时却有点不敢与杨承祖对视,头微微低下,小声道:
“我这个人啊,虽然也学着管帐,收租,看铺子什么的。可是我对这些事,真的没什么兴趣的,还是喜欢跑马练枪。至于女红烹饪,也很差劲……你……你不许笑话我的。我不懂得什么道理,就知道,你在蒙古军营里泼了命的救我,又是我的男人,我得向着你。所以我这次在家里,是把嫁妆钱全都押上了。大不了,他们亏的钱,我拿我的嫁妆给他们补上!谁要是敢不信你,我就去他家门口骂架去!”
有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胡闹,那些勋贵们就算有心护着自己门下的粮商,也要担心这个混不论会干出什么事。再说,都是体面人,为了点粮食伤了亲戚的感情折了面子,也是划不来。不管心里是怎么想,至少现阶段,勋贵这一部分,应该是已经成功橇动。
杨承祖轻轻揽着九姐的柳腰“好娘子,果然是个贤内助,帮了我的大忙。我今天捉来个粮商牛家的小姐,人长的还不错,你家那个不着调的兄弟,眼睛都快落到她身上下不来了。回头我做主,把这丫头许给他就是,也算是我报答老泰山。至于你的嫁妆,绝对不会损失的,你对我这么好,要我怎么犒劳你?”
见他突然凑过来,郭九姐只觉得芳心乱颤,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下来,只好嘴硬着“你过来干什么?我喜欢的是你的侧室又不是你。不……不许乱来,成亲之前……是不行的。”
就在两人眼看要擦枪走火的当子,红牡丹一脸不悦的从外面进来,先向着九姐施个礼,又对杨承祖道:“老爷,杨阁家的大公子送来拜贴,求见老爷。”
“老爷?”杨承祖笑了笑“牡丹姐,你不是一向都叫我妹夫的么,怎么又成了老爷了。你这么一说,我就不知道你喊谁了。”
“如今主母已经来了,牡丹只是个下人,妹夫这种话,没大不小的,可是不敢喊,再喊该挨家法了。”红牡丹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就候在了一边。郭九姐并未发觉对方话里的醋味,脸红红的说着
“没关系的,以前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就好。我这个人在家时就烦那些规矩,所以最爱跑出去骑马打猎,嫁过来以后,没规矩是最好。对了,杨阁的公子,该不会是杨慎吧?”
杨承祖看了看拜贴上的名字,点了点头,粮商看来有些手段,居然是把这位大明第一才子,大明朝当今第一才子做说客,无论如何,也得是见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