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一晚之后,杨承祖索性就搬到了这边来住,几个人就像一家人似的生活在一处。村里人对于这种行为,自然有许多物议,背后的蜚短流长,以及各种指责都不少。
不过还是那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云。没有人真的敢去当面去骂,大家的口粮调度,还都在钱夫人的掌握之中,所以最多就是背后说一些伤风败俗之类的言语,表面上,则对这一切装做不知情。
村里人态度的疏远,朱秀嫦也能感觉到,杨承祖拿这段日子当做了两人的蜜月旅行,朱秀嫦就如同泡在蜜罐里一样,于这种疏离,并不怎么在意。两人下棋或是打双陆,再不然就是为整个安陆的商业布局进行着谋划,杨承祖再讲些故事,比如无人生还之类的故事,或是唱几段京剧。接着就是两人胡天胡地,一起做起那神仙事来。
这样的
日子一连过了十几天,罗婆子那边的消息终于传了过来,确切的说,是一个罗婆手下的信使过来通报了消息。那名宫女传信时显然非常恐惧,头都不敢抬起来,战战兢兢的汇报着取宝的过程,生怕郡主一怒之下,降罪到自己身上。
“你是说,那宝库里空空如也,除了一些死尸外,什么都没找到?”朱秀嫦面色如常的问着这些问题,语气里倒没什么怒意。可她越是如此,那名宫人就越是害怕。
“回郡主的话,正是如此。那地方只有死人,并没有什么宝藏,内中有一具死尸,从他身上的器物看,多半就是前段时间失踪的张嗣宗张大都督。另外那里还留有一封信,是留给杨仪正的。”
“信呢?”
那名宫女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了信,高高举过头顶,知书将信取过来,递到了朱秀嫦手中。朱秀嫦并没看信,而是问那宫女道:“队伍的损失怎么样,大不大?”
“托郡主洪福,队伍只是有几个姐妹冻伤,还有两人摔伤了。杀狼的时候又伤了几个人,倒是没人死。就是有五六个人要残废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这场雪来的实在是……现在罗婆婆正带着大家清雪,说一定要清出一条道路来,好让郡主回城。”
“胡闹。”朱秀嫦的脸一沉“这么冷的天,还要清雪?你们都是我费尽心血训练出来的精锐,每损失一个都让我心疼。现在残废了五六个,这已经是伤筋动骨,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休整,而不是让你们去清什么雪。传我的话,这雪不必清了,等到雪滑之后,我再回去。我这就写封信,你带回安陆交给母妃,让她老人家放心就是。至于你们,回去之后自有封赏,伤员另行抚恤。这一次虽然没能挖出宝藏,但罪不在你们,该有的赏赐,一样不少。”
等那宫人下去休息,杨承祖安慰道:“秀嫦,你也别太生气,这宝藏的事,我想多半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将来慢慢查访,早晚能把这场子找回来。”
朱秀嫦却摇头道:“我其实压根就没在意那些东西,我出发的时候,对于那些金银财宝是很在意的。可是老天已经把你这个最珍贵的宝物给了我,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也就不在乎了。有固然是好,没有也没关系。老天也许是觉得对我实在太好了,所以就收回一些东西,这也很寻常,不过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信里写了什么。来来,我们一起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