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长寿郡主的面子,她也不准备卖,尤其是听说杨承祖居然胆大包天,在她的院子里杀人后,她已经忍无可忍。这个仪卫正,眼里太没有她这个二品诰命了,如果不收拾了她,以后自己在安陆的社交圈子里,就不用出现了。
“你身边这个女人,叫做苗氏的,是个寡妇没错吧?她既然死了夫君,就该替他夫君守着贞洁,这是她的妇道,也是她的本分。可是她做了什么?跟不知哪个野男人私通,还怀了野种!这种事,是要沉潭的,本夫人帮你正一正家规,有什么错么?还是说,这个间夫,就是你?你难道做出这种逆乱轮常的事来?”
“不是,不是的。这孩子和他没关系。”苗氏虽然知道,现在自己靠在杨承祖怀里的样子已经算是不打自招,但仍然拼命分辨道:“这孩子跟他无关,是我与别人生的,你要怎么样都冲我来,跟他和珊瑚没关系。”
“没关系?那个小贱人与你一样,都是下贱的娼妇,居然提了条枪,意图行刺。就冲这一条,她就得发卖为纪,没什么可说的。杨承祖,你的家人既然住在王府里,就得守王府的规矩,不能坏了王府的门风。她们都做出了败坏门风的事来,你说,该不该发落?”
“我说?那就是不该。她们没做错任何事,也不该受到任何惩罚,有谁想要伤害她们,就别怪我不客气。”杨承祖毫不避忌的在两个女人额头上各吻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来,直瞪着汪夫人。
“这里是兴王府,本官是兴王府的仪卫正,如果说这个府里谁有权力对我发号施令,那就是
世子殿下、王妃娘娘还有兴王夫人,二位郡主。至于你么,你这个夫人也好诰命身份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画脚,又有什么权力,动手打伤我的女人!我尊敬你,是因为你是王妃娘娘的亲族,跟其他没有关系。不过如果你如果自己想要放弃这种尊敬的话,我也不介意换一种态度对待你。”
“好啊,你倒是自己认了,你难道以为能无法无天了不成?来人啊,把他和这几个贱人都给我捆起来,我要好好审一审他们之间的私情,然后到巡抚、直指那里去告你们,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无法无天下去。”
她连喊了两声,却发现没有人动手,回头望去,见自己带来的婆子都被赶到了一边,一群宫女太监瞪着她们。虽然宫女太监手里并没持有兵器,可是这些婆子丫鬟也知道,这些宫人都是负责防卫的武监,绝不是她们能对付得了的。
再看钱夫人在几个下人伺候下,朝这里冷眼旁观,竟然是有看猴戏的架势。汪夫人怒从心起,道:“这王府果然是不像话,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们都给我过来,把这几个人捆起来,谁敢阻拦你们,就一起捆了。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替王府做这个主!”
“你不用看,也做不了这个主。这王府的主,连我都做不了,您还是省点心吧。”几声净鞭响过,一队宫人手里拿着仪仗执事走在前头,后面一个中年女人,正是兴王夫人王氏。而在她身旁两侧,全都是持有鞭板索棍的宫女太监。
她看看汪氏道:“我知道,我这个做小的,也管不住你这王妃的嫂子,朝廷二品诰命夫人。不过呢,我是奉了王妃的口旨来的,宣汪夫人到凤翔宫去见王妃,有什么话,你们当面去说。至于您手下的这些人么,王妃有旨,全都捆起来,等待发落。谁敢反抗,就地打死!王妃还赏了些药材下来,要我去看看苗夫人的伤势如何,我可是不陪您了。我说来人啊,陪我去看看苗夫人的身体,顺带把这些不开眼的奴婢都给我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