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那药包,张嗣宗大喜着将药包抓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接着就贴社塞了起来。“还是你对我好,知道我离不开这东西,帮我去搞这个。他们啊,只会劝我不要吃不要吃,真是一帮混帐。”
“都督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呢?我问你,天天跟这些下贱东西玩,有意思么?那个名叫如仙的女人,不想要了?”
张嗣宗摇摇头,不屑道:“她的根脚已经摸出来了,滑县的表子出身,有什么意思?如果我想玩花魁,现在一句话,整个安陆的花魁我随便玩,她又算什么东西?我还以为良家妇女呢,这种人,没意思。”
“这就是都督不懂了,花魁没意思,从良的花魁,可是有意思的很呢。既有当初练就的那十八般武艺,又有良家妇女的烈性。可是难得的好货色。再有,杨家不光有花魁,还有女侠,有姐妹,听说还有娘两个呢。谁知道是不是被杨承祖兼收并蓄了?他的后娘,年纪其实也不大,比他没大几岁。”
张嗣宗听着这些,眼光逐渐变亮,可很快又摇头道:“她们平时不出门,我总不能去孙交的别院捉人吧。那老儿不好惹,就算我爹在这,也是不愿意跟他为难的。来的时候家里嘱咐过,这老汉,不要招惹。”
“都督,要动那些女人,不一定非要去碰孙交啊。你想想,上次咱们那些粮食,是怎么得来的?那一笔财,可是无本买卖,你不想再来一次?现在咱的生意被钱夫人那个贱货给搅的厉害,正好还可以补一补。”
张嗣宗眼前一亮“你是说……还玩假架票那把戏?”
“是啊,这次我们不但要粮食,还要女人,看看万同敢不敢不给。”红儿吃吃一笑,笑的格外好看,仿佛一朵迎春花风中摇摆。
张嗣宗道:“你这主意好是好,可是阿忠他们,不许我再乱走了,我如果跟你走,他不会同意的。”
红儿一挺胸脯“张忠么……我来对付他,保证他,不
会成为我们的绊脚石。”
安陆晴好的天气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又一场阴霾与降雨不期而至,秋末的降雨,又湿又冷,抽在人身上,寒气直往骨头里钻。没有窝棚可以避雨,也没有衣服御寒的灾民,暴露在冷雨凄风中,受着双重的煎熬,除了痛哭之外就只剩下对老天磕头,希望它早点收了雨水,让那些生病的、身体弱的、年纪大的可以多熬几天。
整个安陆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号声,和那一声声抱怨,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正慢慢笼罩在安陆上空。夜晚,安陆城西的一片贫民区内,一场杀戮在寂静的夜里突然爆发。进攻与防御方,在这冷雨与寒风中绞杀在了一处,仿佛是巷口那两条为了争一根骨头而打的遍体鳞伤的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