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承祖不可能在她答应之后,就把她拖到卧房里直接动手。只是她答应过两天就会上门来,把自己交给杨承祖,让他放心。
等到将父亲的骸骨接回来,她就正式过门,给杨承祖当没名分的奴婢。至于说妾室的事,就看将来的发展再说了。
看她那副依然决绝,杏眼含泪的模样,真有点舍身饲虎的意思,不由让杨承祖心内郁闷:我至于有这么糟糕么。好歹现在爷也是有名的滑县第一好汉,河南八府都是有名的字号,难不成就配不上你个没落的锦衣千户的闺女?
等到晚上他把这事一提,如仙就翻了脸。“你要是想睡她,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把她骗来家里,有赵氏这样好身手的在,家里还有那么多护院妇人,还制服不了她么?”
“等你得了她的人,她除了认命跟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你怎么这么蠢,反倒答应去帮她到陕西收殓父尸?难不成真是被她迷了心智,彻底糊涂了?可我看她那模样,也不见得比我们的珊瑚儿还有苗娘强啊,也就比我这人老色衰的好看些罢了。”
杨承祖笑道:“咱家里几个女人,一般都是美人,不分上下的好吧。我帮她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我有我的想法,你们来听一听,看看有没有道理。”
他一脸郑重,这几个女人也就不说什么,都安静的听着。
“张容若是朝里没根脚的一般千户,就像宋兆南那样的,我直接掀了桌子跟他对骂,也没什么打紧。又或者,他是个流水官,在本地待不住的,我也可以阳奉阴违,直接上一道告病的折子,只说我得了重病,甚至再狠一点,直接给自己做伤,就说走不了,他也没辙。咱们再使上钱,怎么也能把这差事赖过去。”
“可是张容我是见过的,那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不管是打点他身边的人,还是用这些手段混赖,这个印象肯定是好不了。而他在河南还不知道要待多久,恶了自己的上司,又是怎么个强势的上司,终归不是个好事。纵然我不去陕西,他也有的是办法恶心我,将
来把我派到福建、云南、两广公干,我总不能次次推托吧。甚至他要是铁了心的害我,就把我带在身边,他去哪我去哪,到时候就是受不完的罪。”
听他一说,几个女人也知道有理,赵幺娘道:“这张容如此可恶,是不是嫌弃咱礼物送的少?要不要咱们多预备一份厚礼?”
“恐怕不是礼的事。这个差事派的不正常,后面不知道有什么人在坑我,可是单纯凭借送礼,怕是解决不了这事。所以我去是肯定的。这是给他一个面子,让他知道我不是骄兵悍将,而是安心听他指挥的可用之人。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我敬一尺,他让一丈,张容是个直性子,不至于我退一步,他还没完没了。事实上,他这次肯给我这么大的权柄,就是一种变相的补偿,由此可见,这个人还是可以共事的。”
“那和你答应李二姐的事有什么关系啊。”如仙确实不依不饶。苗秀姑性子柔弱,只怕杨承祖发恼。她在当初,可是没少挨铁中英的打,现如今杨承祖对她虽然从未曾打骂,可还是怕他翻了脸,家里不安宁,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