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当今皇封一字并肩王吗?”
“未知”
“可知朝中有个名震中外华夏的大元帅吗?”
“未知”
“可知潘又安吗?”
“这个潘又安倒是听说过,不就是一个没割干净利落的假太监吗?”
“哇呀呀呀!你这狗贼,蝸居穷乡僻壤,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河怎么深海怎么阔?你小子有本事先稍等,潘大元帅随后便到,有话你和他说去”
“潘又安算个鸟?要说一字并肩王,原非家父莫属只恨老皇不讲信用,打下江山就把家父贬回老家,只挂了个山阴侯的虚名真是山不转水转,等他潘又安不来,想他潘又安不到,今日却自己上门送死来了不过潘太监来之前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先取你俩狗头,送给小太监做见面礼!”
“哇呀呀!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来呀,老子和你玩几招不给你点厉害的,还不知马王爷的三只眼了”
说罢,齐光元抡起双锤,兜头便打(此处需要说明一下,齐光元原先用的是纸糊的灯笼锤,后经潘又安劝说,说仗是打出来的,不是吓出来的,不用点真本事不行老齐这才改纸锤为木锤,此木锤乃是千年树根改制,锤头上有许多尖牙,着一下也是不得了的)
张天豹不慌不忙,手举大砍刀便迎了上去
战未十合,齐光元大汗淋漓,气如牛喘林如贵见状,急纵黑叫驴手执水火棍上前助阵帮忙张天豹微微一笑,看看俩人走得切近,大吼一声,大砍刀横砍过去,两颗人头应声落地可怜齐、林二将,英雄半世,身经百战,到头来未料想却死在无名小地,临终算是给朋友帮忙,白死了
张天福、张天禄二人见四哥得手,将手一挥,两百乡丁、庄丁,挥刀举枪高声呐喊着蜂拥而上
齐、林所带的二百精兵,多是蒗荡山旧部,惯会翻墙越脊、登高爬低的一见主将战死,知道反抗也是无益,索性发一声喊,齐齐撤回村落,躲进农家院子,凭险据守
张家兄弟只会马上拿人,阵中取将,对这种游击战术,分毫不懂张天豹几个无奈,吩咐兵丁朝村中叫骂:
“狗娘养的,有本事出来呀!”
“潘又安的人原来是这德性啊!还戍边辟疆灭倭呢,还是钻进热被窝当乌龟!”
“再不出来可要放火了啊!到那时莨莠不分,一骨脑儿把潘家洼烧作平地,看你们往哪儿躲?”
潘家洼的乡亲们举手加额、怨声鼎沸,纷纷哭道:“作孽呀,小安子本就是给咱潘家洼招惹是非的孽种啊!上回来,被他姑妈一把火,好歹没有殃及村子,这回可是大难临头了哇!”
哥仨听士卒喊了半天话,里边却毫无动静老六摇摇头说:
“四哥,老八,我看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等会如果姓潘的来了就不得了了,那可是只老虎啊!”
“怕他个鸟!”张天禄咬牙道,“老子正等着会会他呢!”
三人中张天豹年龄最大,也最有心计,他想了想说:
“依我看,二百人攻村,急切拿不下来,不如且回和家父商量商量,看他老人家有何对策?”
“不行不行,你们拍屁股走了,我老婆呢,我还等着今晚和她睡觉呢,为等这个日子,都憋了好些天了!”
“老八听话,不能因小失大”老四劝道
“不听不听!”张天禄捂住耳朵说,“反正今晚搞不到薛姑娘,我誓不回家!”
老六也劝道:“犯不着,为个**……”
“你妈才是**呢,不许污蔑我老婆!”张天禄使起了性子
弟兄几个,老八最难缠,这大家都是知道的,除了父亲谁也奈何不了他正踌踷间,突有小兵喊道:
“看啊,那边来了一飙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