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就杀,别费那么多屁话了!”
“你小子倒是个硬手货,不过本老爷我倒是喜欢你这种脾气既然如此,我实话对你说了也罢,那魏小姐本来已由她父作主,嫁我做妾谁知你这个浑小子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要坏我的好事,不是你的命不好,是你的运气不好碰上我,没说鸡不与狗斗、民不与官争吗,你一个小小老百姓能斗得过我一个当朝七品县令,这不是你明摆着自找死吗?”
“你是七品,老子还是一品呢!”潘又安不由脱口而说
“什么什么,你是一品?你是一瓶醋!”侯勋臣揶揄道
“醋好罢,酱也罢,反正我是一品老子把话搁到这儿,不信有你狗日的后悔的那一天”潘又安不动声色的说
“你小子别拿大话吓人,老子见过的多了你不如说你是皇上的干兄弟,你还是朝庭皇封的兵马大元帅哩!”
“算你小子说对了,老子就是兵马大元帅!”
“哎哟!顺杆爬呀?算了,再说你就成了玉皇大帝了不和你这种不知高低深浅的狂徒费口舌了,来呀,快快把这俩小子拉到后花园去给我活埋了!”
后花园里一棵大树下早已挖好了一个深坑,令小潘欣慰的是坑很大,足够俩人并排躺在坑里不是掘墓人发了善心,大概是为了挖得更深一些所以才挖得宽些潘又安和他的妻子南桥女侠先后被推进坑里,潘又安最后一次仰望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轻轻叹口气,嘴角掠出一丝微笑,念道:
“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旁边的南桥则无丝毫的怨恨和抱憾,似乎这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和自己最亲爱的人同葬一丘,地方虽是简陋了一点,而且离老家太远,恐怕日后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但,何处黄土不埋人,又何必马革裹尸还?忍命了罢她冲丈夫笑了笑,然后安祥地闭上眼睛,等待第一抔黄土加身
衙役们把两个外乡人置入土坑之后,一齐回身瞅看县老爷,等他老人家一句话,好掘土埋人
侯老太爷见状压低嗓门叫道:“快铲土埋人呀!等什么等,这又不是举行重要的殡葬仪式,还等什么好时辰呢?”
还未等衙役们动手,这时突然从园墙上跳下两个人,一人执一把牛耳尖刀,砍瓜切菜一般,几乎不费什么吹灰之力,瞬息之间,便让三五个衙役成了断头鬼
侯老太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连串的杀戮,浑身抖成了风摆柳,喏喏连声道:
“好、好汉爷,要、要钱说话,不可妄杀、无辜呀!”
俩人中其中一个顺手过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老太爷的胖脸蛋子顿时就肿起足有半寸多厚口里骂道:
“你这个混帐狗东西,你还知道什么叫无辜啊!老子再晚来半步,你就成了举世闻名的大枭雄了!”
那个说:“兄弟,别和他啰嗦了,先救大帅要紧!”
先前那个又对着县官喝道:“老小子,好好在这儿呆着,你敢挪动半步,老子先剁你一条腿!”
“不不不、不敢不敢、敢,我站着不、不、动就是”
潘又安两人被从坑里拉出来,月光下小潘睁开眼睛瞧了瞧,半天才认出来,不由诧异道:
“兄弟,怎么是你俩,从哪儿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