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无奈,知道此人说的是实话正此时,突然远处有一人朝这儿喊道:
“谁在那儿嘀咕?”
小姐示意府兵说话,童子军奶声奶气地答道:
“没有啊,总管是我”
夜色中小姐抬眼一瞅,顿时大喜,原来此人正是那日被张保保、王横横点了怒笑穴的那位既然是个头目,而且又参预了那天的事端,必然知道些情况小姐怕府兵泄露情况,也顺手点了他的穴位童子军扑通倒地,总管纳闷,恶狠狠冲过来,高声骂道:“狗东西,让你们不喝酒,偏偏要喝醉不想活了是不是?”
总管话未乾,被南小姐飞起一脚,将总管放翻在地,尖刀对准他的后脑勺,喝道:“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蝼蚁尚且惜命哩!姑奶奶放我一马”
“想活容易我且问你,那**们抢来北方人的兵器和马匹在什么地方?不说我一刀砍了你!”
“我说我说,姑奶奶这回算是问对人了,换第二个人问到明日早晨怕是都问不出来呢!锁匙就在我的身上,这项事多是我管的……”
“少费话,快跟我去取来耍滑头先一刀结果了你!”
“不敢不敢”
说罢总管从地上爬起来,领着小姐去拿兵器
总管在前小姐在后,总管时不时还回过头来嘱咐道:“姑奶奶你的刀快,千万拿稳了,可别不小心伤了我的脑袋,我还要留着吃饭哩!家里老老小小一大家子,挺不容易的……”
小姐怒道:“少废话,头前开路”
总管到了演武厅侧门,用锁匙打开边门,指着里面说:“那位北方爷的长枪就在这仓库里头,另外还有一把剑,一柄小刀,别样事小子就不清楚了”
“快去,帮我拿出来!”小姐命令道
黑暗中总管面露愧色,道:“姑奶奶,不是小子偷懒,那位爷的兵器太重,我实实拿它不动,日前已经试过了”
“真是饭桶!”小姐小声骂了一句,又说,“也罢,我拿枪,你拿刀剑,少了一样东西或是拿错了什么,叫你立马一命归西!”
“不会不会,我向来是很仔细的,这本来是我的份内差事嘛!小子向来做事认真,合府人都知道,老太爷和大少爷还常夸奖我仔细呢!”
借着门外依稀的月光,总管『摸』出刀剑,并指给小姐放枪的地方小姐长枪在手,心中狂喜,说一声:“走!”
出了库门,小姐换了昏昏欲睡的俩府兵其中一个的衣服,吩咐总管如此如此,总管惧死,无有不应说罢仍旧让总管头前开路,去马厩里牵马
管马的马伕头儿点亮油灯,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问总管:“哥哥,时辰不到,溜马也不能这么早啊?”
总管说:“不须多问,老太爷让我去出趟远差,时辰晚了怕赶不回来呢!”
“哥哥要用那匹马?”
就是日间北方佬的那匹”
“兀不是”
借着灯光,南桥枫叶一眼瞅见第三个槽头上昂首挺立的那匹白色骏马白龙马见有人来,扬起脖子,咴咴嘶鸣,其余的马匹躲瘟神似的浑身狂抖不止南小姐不由暗自赞叹:真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呀!夫君得有此马,也是物善其主当年长坂坡赵子龙,如不是白龙马相助,如何保得幼主安然归去?怪不得潘郎执意要寻回自己的宝马良驹,如不是有这等神驹相助,仅靠人的本事,如何在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那日小姐在万花楼店中,只见其人,并未看到此马,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正在这当儿,总管看小姐分神,以为有机可乘,慌忙间扔下刀剑,飞身躲进马槽后面,变声变调地高声喊道:“马伕兄弟快快鸣锣示警啊,那人是个奸细!”
马伕头儿刚要张嘴,被南桥枫叶小姐飞起一刀砍作两段再寻总管时,总管早已从马肚子下面溜之大吉了
小姐寻不见总管,只得自己解开马缰绳,顺手捡起地下的刀剑,扎缚停当,挥开长枪,拉马出院
此时大院里早已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四处皆是喊声杀声:“弟兄们快快列队集合呀,关好大门,休教走了奸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