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继续说:“鲁西战场,主要是国共日三方,请问齐子修,你站在何方立场上,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齐子修无理辩三分地说:“虽然我没打日本人,但是我也没有和日本人联合,这一点你应该清楚。8Ω『 ┡ 1中文网”
“呸!”韩行继续反驳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我就把这几年来你的所作所为给大家说说吧,让大家评评理?”
不论国民党人,还是**人,谁都知道齐子修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至于怎样演变的,怎样做的,只知道个大概,谁也不知道全部。这会儿都竖起了耳朵,在静静地听着韩行的讲解。
韩行说:“1937年1o月16日,张维翰为聊城县的抗日县长,领着四十二义士守聊城,抗击日寇。而你那时不过是29军石友三部冀北保安队的一个连长,不领着人马去抗日,却领着一些溃兵骗开了聊城的城门,对四十二个抗日义士全部逮捕,横加关押。
亏着以后范专员收编了你,要不你这一连的溃兵,早叫范司令给灭了。以后你不思悔改,却继续助纣为虐,和国民党的顽固派王金祥勾结在一起,又制造了金豪饭店鸿门宴,要将坚决抗日的32支队徐玉山无故加害。要不是张维翰及时解救,徐玉山早被你害了,要不是范筑先放你一码,你早被枪毙了。
1938年1o月,你又帮着王金祥制造了‘鄄城鸿门宴’事件,要将坚决抗日的13支队冀振国加害。亏着13支队和32支队早有防备,才没有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范筑先牺牲后,你齐子修更是有恃无恐,有两套军装,一套是国民党瓦灰色的,一套是皇协军草绿色的。有两种番号,一是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保安十一旅,一是日寇和平治安军二十二师。
仗着自己手下有几个兵,跟在鬼子后面,鬼子进行完扫荡后,你们接着进行二次扫荡,和鬼子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大白村的一位老先生说得好,你们是‘日本鬼杀人放火,国民党出榜安民。’
在博平县的阚庄惨案中,男的,青年壮丁都被逼到庄东边,那里摆了四把钢铡,没有审问,不要供词,凡是能使用钢枪的结实些的小伙子,都一律上了铡,劈腰两断,一连铡了八十二人。
鲜血流在大路上,直流了半里路长。头、五脏不让埋,被血淋淋的挂在那一带光秃秃的枣树上,任苍鹰和乌鸦争着啄食。
女的,十二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妇女都被集合在场院里,没出嫁的闺女、新娶来的媳妇、生过孩子的母亲和年迈衰老的老婆婆,被分成四类。你们这些军队也按连排长、士兵、伙马夫的等级,排着队强奸妇女。
特务团团长单福生还指挥着进行奸污,无耻到只有他这样的畜生才能够说得出来的话,‘你们肚子里都是八路军,现在我们来给你们换换国民党的种……’闺女和媳妇有的被拉去强奸四次、五次。
老贡生葛富生的孙女才十五岁,一个汉奸排长硬要把她拉去强奸,小闺女的母亲跪着求饶,‘老总!她还小……’’小……就用刺刀割割。‘她还是被没有人性的排长给强奸了。
齐子修你说说,你还说不和日本人勾结。这几年,你杀了多少抗日军民,作了多少孽,老天知道,全鲁西的人们都知道……”
听着的八路军战士,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要把齐子修生吞活剥了。听着的国民党士兵有的感到无话可说,有的感觉到了羞愧,这哪是中国士兵干的事啊,简直和禽兽无异。
韩行的一段铿锵有力的话,说得齐子修再也无话可说,只觉得一股子邪气在胸中憋闷着,难以吐出来。
俘虏兵王老三对李大中说:“李指导员,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李大中本来就看不起他,熊他说:“你能说个啥,韩司令正舌战齐子修呢,你别打岔!”
吴小明说:“就让王老三说说吧,他是齐子修的兵,更能以自己的亲自经历,来教育齐子修的那些兵。”
韩行也说:“我累了,喘一口,也让这个王老三说两句吧!”
王老三接过了土扩音器,喊道:“我是王老三呀,邵吉胜旅警卫团的,弟兄们啊,原来我也是齐子修的兵。咱一个老百姓,图的啥呀,还不图混碗饭吃。可是想想咱干的这些事,确实不是人干的,在冠县北,把老百姓逼得没有活路了啊!
在这边,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官兵一致,当官的对我们当兵的好,对我们这些俘虏兵,也没有歧视,和他们老八路是一样对待。蔡庄一战,我真是对齐子修感到寒心啊,战场上的伤兵竟然伤了没人抬,把他们活活地扔在战场上没人管,甘心让他们流血死掉!更重要的是,叫人心里冷啊。后来亏着八路军把他们抬到了自己的阵地上,进行救治。
弟兄们就是抬到八路的阵地上,也不素净,齐子修一顿炮弹,把这些伤兵又给炸死了不少。弟兄们说说,跟着齐子修还有什么干头,活着当炮灰,挨打受气,伤了没人治,死了没人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