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也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至于老百姓宁肯饿着肚子,却把粮食交给哪些人,这些我就不清楚了。我光知道,只要是抗日的军队,老百姓就是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把这些粮食省下一口,给那些抗日的军队。”
“如今,国民党军队和**军队早已联合,为什么不给我们国民党军队粮食?”
韩行又是微微一笑:“齐司令呀,你们的军队和日本人打过几仗,消灭了几个日本人,老百姓不是不知道!这还用我说吗?我知道的是,日本人前脚扫荡,你们后脚再跟着扫荡,不是打日本,而是扫荡老百姓,到处抢粮食,搜刮财物,老百姓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水都没了,鱼还能活吗?”
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韩行这样一说,齐子修有点儿急,拍了一下桌子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韩行也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啊,这不过是一场鸿门宴?”
两人一拍桌子,双方都紧张了。齐子修的卫兵把手紧紧地放在了武器上,只等待着一声令下。韩行的红枪会员也是个个攥紧了拳头,反正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一回的话,一定要拼上一个。
齐子修冷冷一笑说:“既然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说话就别这么张狂!?”
韩行也冷冷一笑,说:“鸿门宴也不是一次了,连今天已经摆了三次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噢……”齐子修想,我是知道这两个事儿,恐怕在座的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两次鸿门宴是怎么回事。反正是猫戏老鼠,怕什么,我就惹他一惹。齐子修说,“韩司令呀,那两次怎么回事来,我都忘了,就请韩司令帮我想一想呗?”
韩行也想借着这个场合,揭露一下国民党的阴谋,引起政治上的同情,只得娓娓道来:
“第一次鸿门宴是在聊城的金豪饭店,那时候徐玉山的部队刚刚加入了范筑先的32支队,可是参谋长王金祥恨这支部队,就想利用宴会,消灭徐玉山这些抗日的爱**队。他用的什么办法呢?就想借刀杀人,在宴会上,叫徐玉山的32支队,去消灭张维翰的**。要是徐玉山不从命,就以抗命为由,灭了徐玉山。
亏着张维翰知道了消息,带着特务队前来,解救了徐玉山。而你齐子修的三支队,又来帮助王金祥,包围了张维翰的特务队。正在你们得意的时候,32支队来到了,又缴了你们的枪。
范专员回来,要枪毙王金祥,才任鲁西行辕主任的李树椿拼命求情,才保住了王金祥的一条命。但是他掌握的军事教育团解散,人员统统交给政训处管理。这就是第一次的鸿门宴,我说得不错吧,齐司令。这场鸿门宴中,你扮演了很不光明的角色啊!?”
真是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韩行又一次揭了齐子修的疮疤饹馇,只气得齐子修是牙根痒痒:好你个韩行,不说还好,想起来我就气得慌,那一次真是叫我大跌了跟头,真恨死我了。哼哼!韩行,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还不到十年呢?机会就来了。
齐子修咬着牙根说:“那第二次呢?”
柴龙虽然胆略过人,但这一次,他深深地感觉到危险太大了,此时真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务必小心谨慎,才能度过难关。齐子修就是个疯子,我说韩行呢,你还刺激他干什么?他就用眼睛给韩行暗示了一下,叫韩行和缓着点儿,千万别再惹他了。
王秀峨也是生韩行的气,这个韩行呀,真是打铁不看火候,人家拿枪顶着咱们呢!你还满口雌黄,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顶个屁事呀!千万别再刺激齐子修,千万别再惹他!少说两句,当哑巴卖不了你!
她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一下韩行,给韩行一个暗示。
柴龙和王秀峨的暗示,韩行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可他就是个犟种,你越不叫他上他越来劲了。韩行亮了亮嗓子,对大家说:“众位**弟兄也好,红枪会也好,大家评评理,究竟谁是谁非,恐怕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第二次鸿门宴发生在1938年10月,当时范筑先的部队里由**人领导的13支队将要进入鲁南地区开辟新的工作。时任濮县国民党县长的姜鸿元在王金祥的指示下,就想利用鄄城饭店这个地方,在13支队进入鄄城的时候,把他们诳进饭店,制造一次比‘皖南事变’还要早好几年的政治大事件。
就在吃着饭的时候,王金祥带着一部分人冲进了饭店,引起了枪战,混乱中,姜鸿元被打死。在这次事变中,3支队和濮阳武装帮着王金祥参加了对13支队的进攻。不过在战斗中,13支队英勇战斗,打败了3支队和濮县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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