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的屋门,也就是用一指厚的板子门,最多的也就是用两指厚的板子门,而宋保山的屋门呢,却是用了四指厚的板子门。为了防止撞门,门后的地里还做好了一块石臼,粗大的顶门杠插在了石头臼里,再顶着枣木的门栓,真是没有几千斤的力气,甭想把门撞开。
细青一看门是撞不开了,又飞起身来,朝着宋保山的窗户一头撞去。这一撞不要紧,也是几乎把头都撞破了,窗户也没有撞开。要是一般的木头棂子窗户,就凭着细青的功夫,早就整下窗户棂子都下来了。
宋保山也是在建屋的时候,就把窗户建设好了。他的窗户不是木头棂子的,而是铁的,没有几百斤的力气,也是打不烂窗户的。细青又是飞身撞窗户,腿上没有用上劲,当然也是撞不开窗户了。
这两招不行,王秀峨也是吃了一惊,这个宋保山,真不亏是个伪警察,什么事情早就想到了啊!但是既来之,则破之,要是抓不住你宋保山,没法给抗日的军属们报仇,也没法给堂邑的父老乡亲们交待。
王秀峨一声招呼,八个人一齐向前,就凭着我们八个人的力量,再有着这些绝世的武功,我就不信弄不开你的这个破门!
八个人一齐凑到了屋门跟前,其实门上最多也就只能站两个人,但是八位豪杰会武功传力呀!细青自恃武功高强,所以站在了最前面,紧靠着王秀峨,后面还有六个人,一个人传一个人的力量,就要在王秀峨的号子下,一齐用力。
就在这个时候,韩行只听到了“啪”地一声,传出了一声轻微的枪声。
“不好!”这是屋里向屋外开枪了,韩行心里是大叫一声。
这个宋保山狡猾至极,虽然他的板子门足有四指厚,但他还在板子门上用电钻钻了几个枪眼。外面往里打枪,子弹根本就钻不透四指厚的木板,而屋里向外打枪,却能击中外面的强敌。
细青晃了一晃,就倒下了,就在倒下的时候,屋里又向外打了一枪,也是打在了细青的身上。
王秀峨也是大吃一惊,刚才一着急,成了冷兵器的打法了,忘了躲避敌人的子弹了。她大叫一声:“都闪开!”叫众人躲闪开敌人开枪的视角。韩行拖过了细青,闪在了屋门的两边,众人也都闪了出来。
王秀峨举起了驳壳枪,朝着板子门是连续射击。“啪啪!”“啪啪啪!”“啪啪!”子弹在厚厚的板子门上是留下了一个个的弹坑,飞起了一片木屑,但是击穿不了厚厚的板子门。
“啪啪!”屋里的宋保山,也在向外面连续射击。
枪声一响,就是明着打了,周围柳园的炮楼子,警笛大作,枪声响起,不用说,鬼子、伪军们都朝着这里出动了。还有东关、城里的鬼子、伪军也有动静了,不用说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来到了。还有伪军的护路巡逻队,离这里也不远,不一会儿,也会到达了这里。
前有坚门,后有围兵,再打下去,恐怕这些人就要被敌人包了饺子了。王秀峨、韩行互相看了一眼,这个仗真是没法再打下去了。
王秀峨在背后掩护着,闺妹拿着驳壳枪在前面开路,韩行背着细青夹在中间,顺着原路迅速撤退。
韩行只觉得着背后是湿漉漉的,不用说,细青的伤很重,这两枪都打在了要害的地方。细青在背上喃喃地说:“俺娘说……结婚要找个好人家,不能和俺爹那样,又喝酒、又抽烟,还好赌博……”
前面的汉奸堵上道了,闺妹是拿着枪连续射击,击倒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韩行轻轻地放下了细青,扯开了她的衣服,又在她的胸口上堵上了一块止血的纱布。细青把韩行的手轻轻地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柔情地说:“俺娘说,结婚后,要我生很多的孩子。俺还没有结婚哪,还是个处女……”
韩行把她背起来,又向着闺妹杀开的一条血路,向前奔去。
闺妹在韩行的背上,轻轻地说道:“韩科长呀,俺就看着你好。你为什么不和俺约会来,我就想和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个个都象你一样,是抗日的英雄……再也不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