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武点了点头说:“确实,我看李小丫这个小妮子是挺能干的,她利用她的特殊身份,确实给我们提供了许多很有价值的情报。这些成绩,都得到了戴局的肯定和嘉奖。只要有李小丫这个内线,我们还怕什么重要的消息得不到!”
韩行点了点头说:“可是她也有她的弱点,那还是太年轻,也太幼稚,还是个小孩子。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她呀,尽量地别给她加太重的担子。”
赵洪武点了点说:“我明白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天晚上韩行他们劫宪兵队的大狱,整个聊城是乱成一锅粥,到处都是枪声,呐喊声和军队来回的调动声。
就在17团的军营里,官兵们大部分都调到街上去追剿八路军去了。机要室里,机要秘书赵国栋是一个文官,没有出征,只是守在家里看着报纸,听着电话。
门一响,杨金歧进来了,还提着一瓶酒和两包卤菜。进了门,杨金歧对赵国栋嘿嘿一笑说:“他们都走了,就剩下咱这守老营的了。怪闷得慌的,陪着老弟喝个酒。”
赵国栋平时对杨金歧还是半生半熟的,只知道这个杨金歧,平时好喝酒,还好结交朋友,为人义气大方,一些人都好和他称兄道弟的。别看他的官不大,只是便衣队的一名特务,可是权力大啊,有通天的本事,是专门搞情报的。
你要是想升官发财,也可能全凭他的一张嘴对上说说,弄不好就能升个一格半格的,可是你要是得罪了他,他也可能一句话捅上去,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待这样的人,惹不起躲不起也就只能巴结着点儿。赵国栋也哈哈笑着对杨金歧说:“嘿嘿,得我打酒请你呀!哪能叫你破费呢。干我这行的,不叫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金歧嘿嘿一笑说:“人生苦短呀,男人吗,不能泡女人,再不让喝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喝酒了。”
赵国栋一见酒也就来了馋虫,平时不能喝酒,17团都打仗去了,自己也就有些把握不住了。眼睛光瞄着这瓶酒,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
杨金歧把酒瓶子盖用牙一咬,哗哗地倒在了两个茶碗里。打开两包卤菜,一个是铁公鸡,一个是酱猪头肉,两个人就喝开了。
听着外面越来越激烈的枪声,赵国栋说:“八路军也忒厉害了,就在聊城城里干起来了。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到了我们17团里来了。你心里就不害怕!还有心喝这个酒?”
杨金歧满不在乎地说:“是死是活鸟朝上,就是明天死了,今天也不能当个饿死鬼。当兵吃粮,就是在枪林弹雨里讨个活命,管不了的事情就不要管。八路军和日本人打起来了,我们这些小兵儿,能管得着吧。日本人叫我们上我们就上,日本人叫我们跑,我们就跑。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呀!”
赵国栋也豪气地说:“好了,就听大哥的一句话,管它呢,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是死是活鸟朝上,管它明天是谁的天下呢!喝——”
赵国栋一时是酒量大开,和杨金歧是豪饮一阵子。喝着喝着,一会儿就喝得酩酊大醉。杨金歧推了推他,见他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了,就悄悄地取下了他的钥匙,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了17团的表册,迅速地用微型相机拍下,然后将表册、钥匙放回原处。
他这才扶着醉醺醺的赵国栋躺在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将微型相机藏起来,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杨金歧见到赵国栋的时候,是哈哈一笑。赵国栋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真没想到,喝了几杯就醉了。喝酒的这个事儿,还是请大哥不要说出去。”
杨金歧胸脯子一拍说:“这点儿小事儿,还说它干什么。说出去,我也脱不了干系。放心吧!放心吧!”
两个人哈哈一笑,互相的心领神会。
杨金歧在特务队转一圈儿,对队长马金鸣说:“天太热了,我去给弟兄们买上两个西瓜,解解渴。”
马金鸣对杨金鸣一瞪眼说:“是不是昨天晚上赢钱了,要请弟兄们的客。”
杨金歧嘿嘿一笑说:“昨天晚上有战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还有人打牌啊。弟兄们这么辛苦,该享受就得享受啊,要不,真是阵亡了,连个西瓜也吃不上了。”
马金鸣只得笑着说:“你去吧!”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