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三是咬着牙,瞪着眼地在后面督战。 他心里也是有点儿心虚,前面的弟兄们啊,不是我心狠呀,实在是没有办法呀。打不下大吕庄,就没有办法巩固我们的地盘。巩固不了我们的地盘,就没法在茌北这一带村庄待下去了。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兵到用时方知道装备不行。这个时候,要是和小鬼子一样,有上几门炮,早就把这座小小的寨墙轰塌了。可惜啊,就是没有啊!
小小的寨墙按说也不算高,也就是有两米多高。可是前面地势平坦,还挖有壕沟,沟里面还有水,这样就给进攻的三支队制造了太多的难度。
进攻的士兵好不容易冲到了壕沟里,里面的水虽然不算深,但是手榴弹却能扔到了壕沟里。“轰轰轰——”地一阵乱响,进攻的三支队被炸死了不少。
刚从壕沟里爬上来的士兵好不容易接近到了寨墙边,可是也爬不上去呀,又被打死了不少。别土工事,作为对付同样装备有限,没有大炮的三支队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连薄光三也去了,这样一直进攻下去的话,那就只有死光光了。薄光三只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撤退吧!休息一下!”
二营只好撤下去了。这次进攻真是死伤惨重,二营的这些精英,死了一百多,伤者更是无法统计。
士气更是低落到了极点,到处是唉声叹气,牢骚话一大堆。谁心里都明白,要是这样打下去的话,早晚得被这些只有土枪土炮的老百姓打死。
薄光三真是也服气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真是有些气馁,愁眉苦脸地对二营长说:“二营长啊,我们今天真是攻不下大吕庄了,老天爷真是不叫我们在这里呆下去了!”
二营长了的一片片官兵,伤了的一地伤兵,也是心疼得了不的,无可奈何地说:“参谋长呀,真是没有办法呀,我们又没有大炮,指望着用弟兄们的身体去填这个坑,什么时候才能填满呢。”
“我们真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薄光三身为参谋长,可是参谋长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无计可施,只好问他的部下。
二营长想了想说:“听说土八路会造土坦克,什么土坦克呀,其实就是一个独轮车,上面蒙上湿被子和沙包。我们何不学学这些土八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这里可是没有独轮车呀,我们又不能造土坦克?”薄光三问他的二营长。
二营长说:“没有独轮车,不是还有八仙桌吗。我们就用八仙桌蒙上湿被子,不也是一个土坦克吗。我们就用这个土坦克,冲在了寨门底下,用煤油给他点上烧了。”
薄光三一听,心中大悦,忙说:“好!好!这个办法好。”
三支队的二营重新组织进攻东北门,这回他们改变了战术,而是用4个兵,顶着从别的村里找来的八仙桌子,八仙桌子上放上了几床棉被,上面浇满子臭水,然后向前运动。
韩行中好笑,对吴小明说:“吴连长啊,你什么家伙,怎么和个乌龟壳似的,这不就快爬过来了。”
吴小明骂了一句:“这不明明就是三支队的土坦克吗,怎么我们发明的先进武器,倒叫他们利用起来了。管你乌龟不乌龟的,给我打——”
战士们听到了连长的一声令下,机枪步枪纷纷朝这些小乌龟打去。
别说,这些小乌龟还挺抗打,几十发子弹打在了它的身上,它就和没事儿一样,还是继续朝前冲。子弹打在湿被子上,只是噗噗地冒泡,一点事儿也没有。
吴小明骂了一句:“这个乌龟壳还挺结实来,给我炸——”
一排手榴弹投了过去。这些小乌龟就趴在那里不动弹了。等手榴弹爆炸过后,小乌龟只是被炸塌了一个,其它三个又开始往前运动了。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吴小明又骂了一句,“继续打,继续炸。”
在后面机枪的掩护下,三支队的这几个兵,顶着这几张破桌子,终于有两个小兵接近了寨门。有一个小兵倒上了煤油,就点着了东北寨门,使这个木制的大门终于燃烧起来了。
大火冲天而起,木制的大门发生了哔哔啵啵的燃烧声,黑烟直上云霄。
吕大民大爷早就从东南门撤下来了,他北门着起了大火,大叫着说:“兄弟爷们啊,赶紧的拆猪圈,拆茅子,赶紧把东北门堵上,绝不能叫三支队从东北门钻进来。”
在他的号召下,村里的老人妇女,又赶紧抓猪圈,拆茅子,把猪圈茅子的砖和坯拉到了东北门上,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迅速地堵这个冒着火的大窟窿。
突然,一颗子弹飞来,打在了吕大民的胸口上,汩汩地冒着鲜血。几个老人过来拉他,要把他拉下去。他用手指着寨门说:“兄弟爷们们,赶紧地把寨门堵上,就别管我了,堵寨门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