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可以的。”韩行是一口答应。
“具体怎么提供呢?”韩行又问。
“很简单的,”田原二说,“就是用手电筒画圈。你只要在哪里用手电筒画圈,就说明了哪里是筑先纵队的司令部,适合于我们进攻,我们就向那里进攻。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就用手电筒画叉,我们就知道哪里不适合进攻。”
“好的,”韩行点了点头,可心里骂道,鬼子真狠呀,这是要搞斩首行动啊,可嘴上还是说,“这个简单,我能做到。那么贵军什么时候进攻呢?”
“就在明天晚上吧。”田原二说。
“好的,”韩行也点头答应,“明天晚上,我一定和田原二先生好好地配合。”
韩行回到了桑阿镇后,立即把这个情况给张维翰汇报了。
张维翰听到了韩行的汇报后,稍微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韩行被撤了职,确实来说处分重了一点儿,那也是为了杀杀韩行的锐气,叫他好好地磨练一下。人啊,只有受到了各种挫折的磨砺,才能不断地进步,才难收敛起那种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性格。
韩行确实也存在着错误,如果不压压他的气焰,恐怕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间谍之战,情报之战,确实是一种高智慧的斗争,稍微不慎,就可能给部队,给党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损失。
张维翰对一个参谋吩咐说:“把潘小安队长叫过来。”
不一会儿,潘小安就来到了,他先对张维翰打了一个敬礼说:“报告张司令,我来了。”他又对韩行打了一个敬礼,然后说:“报告韩……韩……科长,我来了。”
潘小安本来要称呼韩行为韩司令的,但是又想到韩行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司令了,只能临时改了口,称呼韩科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蹩嘴,说完了这句话,赶紧把头低下了。
韩行也想开了,无所谓的,要是叫他韩司令,反而是有些嘲讽的意思了。
“韩科长,你把这件事再给潘队长说一遍吧!”张维翰对韩行说。
韩行又把这件事给潘小安说了一遍。
潘小安听完了韩行的话说:“好事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打小日本一下,战机来了。”
张维翰问潘小安:“这里头会不会有诈?”
“我想不会的,”潘小安说,“敌人正在到外找我们的漏洞,韩司令被撤了职。他们认为机会来了,所认想借着这个机会把韩司令收买过去。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打它一下子。”
“那这是不是一锤子买卖?”张维翰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做完了这件事后,小鬼子就死了收买韩行的这个心了,当然也就更痛恨韩行了。
潘小安是搞特工的,他可不是这样想。他说道:“为了以后更长远的计划,我们不可以作死,别一锤子买卖。可以用双电筒之计,也就是把鬼子引进了伏击圈后,另一个手电筒又在画叉了,这样就给韩行留了一条后路。”
张维翰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笑着说:“好啊,以后这个戏还可以演下去。怎么韩行撤职的事儿演成苦肉计了,韩行成了老黄忠了,不过这个黄忠没有去了曹营,倒留在汉营里了。反正曹操拿他也没有办法。”
三个人都笑了。
第二天晚上,天气不好,黑黢黢的,正赶上一个乌云遮月的坏天气,风也一阵阵地刮起来了。天上的月亮、星星是一阵子明,一阵子亮,显得天空真是扑朔迷离,阴晴莫辩。
有五六百的日伪军,从冠县的贾镇出发,直扑我筑先纵队司令部的驻地桑阿镇。
敌人在我桑阿镇的两里地外停住了,悄悄地观察着桑阿镇的动静。
率领着这支日军队伍的正是大队长小木横三大佐,他率领着小稻中队和伪军大队,悄悄地来到了这里,在前面引路的正是田原二机关长。
小木横三对田原二说:“这个韩行啊,可是狡猾狡猾的,我可是和他打了不是一次两次的交道了。他的话,按照中国的话说是鸟枪打兔子——没准儿。”
田原二笑着对小木横三说:“小木大佐,你还不了解中国人。要不怎么说中国人是下等人,是唯利是图的人,只要是见了便宜,他们统统的上。吃亏了,他们统统的生气,心里不平衡的。吃亏上当就这一次了,我们占个大便宜,也说不定呢。”
伪军大队长刘一山挺着大拇指,对田原二接话巴说:“田机关长,你是太了解我们中国人了,没有便宜沾,谁也不会起大五更的。”
小稻中队长却是对刘一山的话持反对意见:“也不一定的,中国人还是有很多好汉的,他们就像桑木扁担一样,宁折不弯的。”
半夜时分,就在桑阿镇的村东头,闪起了一圈一圈的手电筒的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