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韩行也急了,大声地吼叫着说:“不干就不干,大不了当一个小兵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维翰也就是说的一个气话,见韩行动真格的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叫着说:“你现在是一个副司令,不是普通一兵。带头败坏军纪,要把部队带坏呀!你现在不是个党员,党管不了你,但是军纪不能容你。哪头重,哪头轻,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行还是强硬地说:“你要是强行包办的话,那我就辞职,宁愿去当一个小兵。”
这真把张维翰气毁了,他指着韩行的鼻子说:“告诉你,你要是和王小玲、王秀峨或者别的女人黏黏糊糊再有一套,门也没有。或者是,或者是这些女人任选一个,不容你朝三暮四,胡作非为。”
“谁胡作非为了,你说出来。”韩行当然也不吃这一套,真是也急了。“王小玲那是大夫,她是遵照范队长的命令来给我检查的,王秀峨那是遵照情报队的命令,来执行任务的。他们和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实吗,说出来我听听。”
几句话噎得张维翰啊,在地上一个劲地转圈,指着韩行说:“打了几场胜仗就觉得了不起了是不是?就想不服从管理了是不是?告诉你,这是共产党的部队,你就得服从共产党的管理。”
这个时候,政治部主任吴政治不失时机地走了出来。他用手指着韩行说:“韩行啊,不容许你对我们张司令这样的态度。以前的帐咱还没有算完呢,是不是要旧帐新帐一起算呀。”
韩行知道,吴政治指的是自己国民党军统的身份。韩行软了,只好说道:“我的历史问题,张司令都知道的,我早就交待了。”
“那也不行!”吴政治是逮住了理毫不松口,“对于历史问题,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事吗!好了,以前的问题咱暂且不提,可是现在的问题呢?张司令好心好意给你牵个红线,当个红娘,可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这叫什么,这叫始乱终弃,道德败坏。从这件小事上,足以展现你内心十分的肮脏。你这样的人当副司令,我认为十分的不合适,我的意见是立即撤换,等待组织处理。”
张维翰也在气头上,立刻说:“我同意。”
韩行无语了。一个看上去的“好事儿”,几句气话,导致了自己的这个副司令就这样完了。
停了一会儿,韩行冷冷地说:“那好吧,我等待着组织处理。”
张维翰生气地说:“你先回去吧,管理员会给你安排宿舍的。”
韩行刚刚出门,陈苹一下子就闯了进来,对着韩行狠狠地骂了一句:“韩行,你混蛋!”说着,狠狠地抽了韩行一个响亮的耳光。
韩行捂着红红的半个脸,好半天无语。是啊,自己和张维翰、吴政治的话,她就在旁边的屋里,怎么能听不见呢。
一个姑娘的初恋是十分珍贵的,自己的无情已经深深地伤害到她的内心了。她对自己已经是从认识到关注,从关注到动情,从爱情到以终身相托。可是到了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是无法理解的,正因为无法理解,所以才由爱到恨……
女人爱起来,她可心为你舍心撇肺,女人要是恨起来,她可以把你撕碎……
“对不起!”韩行认为自己是太对不起她了。
“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吗!”陈苹恨恨地说,“友情多少钱一斤?感情多少钱一斤?你买得起吗。你是对我怎样说的,你又是对我怎样做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你这个混蛋,无情无义的混蛋!”
陈苹说完了这些话,连会议室也不进了,她直接就走了,大踏步地走了。
张维翰对她喊道:“陈局长,你别慌走,我还有话对你说……”
陈苹连理也不理,连张维翰的话都不听了。
吴政治对张维翰添油加醋地说:“这样的人,连这么好的女同志都得罪了。我们得对这件事及早处理呀,要是处理晚了,可酿成大祸呀!”
陈苹直到走到了很远,才抱着头,在野外里大哭了一场。
韩行叫管理员给安排了宿舍,到了自己的屋里,头还蒙蒙的,真是昏了头啦。韩行默默地坐在了一把破椅子上,只觉得头晕脑涨,脑子里乱哄哄的,真是难以理清当前的头绪。
难道是自己错了。自己如果真和陈苹结了婚,如果再回到了后世,对自己的老婆陈明怎样交待?陈苹是自己的奶奶了,和奶奶辈的人结婚,自己怎样才能跃过心里上的这道坎……
这些话是不能对张维翰说的,对其他的人就更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