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的这一桌呢,有侯大山刘致远游向前殷兆立潘小安范树瑜,这是一些南征军的骨干们。这些菜,都是运8-运输机从聊城飞机场运来的,也是有鱼有肉,相当的晃眼,战争时期,也算可以的了。还有一筐筐的大白馒头,一桶桶的大米饭,那也是看了叫人心里高兴。
这么好的菜,要是没有酒,实在是太可惜了。韩行拿出了一瓶酒,刚一露面,侯大山就要上前抢酒瓶子,韩行一下子收了回去,叫侯大山白白地扑了个空。
韩行对大家说:“今天我们虽然是喝庆功酒,但是战士们不能喝酒,我们也不能例外。不过呢,打了这么大的胜仗,要是不奖励一口呢,也对不起大家,咱这一桌呢,算破个例。这个酒呢,不能人人都喝,谁有功谁喝,至于谁应该喝呢,还是大家说了算。”
侯大山一看这么好的菜,酒却不让喝,馋得是光咽唾沫。刘致远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嗅到酒味了,有酒不让渴,也是馋得肚子里一劲地叫唤着,酒啊!酒啊!
韩行又晃了一下酒瓶子,馋了一下大家,对众人说:“好了,大家说说吧,谁先喝第一杯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第一个酒应该谁喝,其实谁都想让别人说,自己应该喝这个酒。不光是一杯酒的问题,还有个荣誉问题呢!
范树瑜倒是第一个先说话了:“我先说吧,我也不向着哪一个,而是实话实说。奉新城的这一仗,第一个战斗环节就是抢炮,在这个抢炮中,刘致远的直属团是第一个冲出去了,并且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我觉得第一个酒应该是刘致远喝。”
韩行的手一松,刘致远就把酒瓶子抢过去了,乐哈哈地说对大家说:“还是范队长会说公道话,这第一个酒还是我喝。”
他喝就喝呗,倒酒的时候,还故意在侯大山的面前炫耀。故意把一只酒杯放在侯大山的面前,还把酒瓶子高高地举起来,细水长流地倒,引起了哗哗的淌酒声。
这一倒,更把侯大山的馋虫引出来了。馋得侯大山是再也不敢看酒瓶了,赶紧把脸歪了过去。
刘致远把这杯酒高高地端了起来,故意凑到了侯大山的跟前,美美地喝了下去,还发出了“滋——”地一声响声,故意引诱侯大山说:“真香啊!”
刘致远喝完了这杯酒,又把酒瓶还到了韩行的手里,然后说:“我也说一句吧,这第二杯酒呢!我觉得应该是卫生队喝,我们冲上去抢炮,他们冲上去抢人,也算是对得起49军的弟兄们了,救出了不少人呢。听说,王大武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救活了。”
侯大山本来就一肚子气,这时候说起了怪话:“不对呀,刚才范树瑜说,你应该喝这第一杯酒。你刚喝完了这第一杯酒,你又说范队长应该喝这第二杯酒。不是你俩串通好了的吧,你们怎么尿到一个壶里了。”
还没等韩行说话,刘致远又嘲笑开侯大山了:“不能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要想喝酒,总得有人给你说话呀!”
范树瑜说:“我不能喝酒,吃完了饭,还有一个小手术。”
“那我就替你喝了。”刘致远毫不客气地,把范树瑜的那杯酒也倒上喝了。
侯大山一看更急了,气呼呼地说:“我还一杯也没有喝,倒叫你喝上两杯了,天下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这时候,殷兆立又说话了:“日军战车集团攻进了潦河南岸,这时候,功劳最大的要属游向前的坦克营了,他们一下子就把日军的这个坦克集团消灭了不少。我看,这第三杯酒应该是游向前喝。”
机械化团里,侯大山是正团长,而游向前只是个副团长,这时候的游向前不得不出来维护自己团长的名誉了。
游向前说:“不能单说是坦克营的功劳,应该说是重炮营和坦克营一块儿的功劳。我们的坦克营,真的离不开重炮营的支持,要不是重炮营打烂了小鬼子冲出来的那些坦克,这场仗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要说功劳,应该是侯团长的,我也就只是个辅助的功劳。”
韩行也点了点头说:“说得对,重炮营和坦克营真是一对亲兄弟,互相支援,共同完成作战任务。”
侯大山终于有机会喝酒了,他抢过了韩行怀里的酒瓶子,对刘致远也炫耀着说:“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人来论短长。要是没有我们的机械化团,你的直属团还撑得什么洋劲啊,一点儿劲也撑不起来啦!哈哈哈……”
说着话,他赶紧倒上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把沾到胡子上的几滴酒一下子抿进了嘴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