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韩行看到火候一到,大声地下命令说:“所有的坦克注意,全部开出地面,照着落单的坦克,狠狠地打,痛打落水狗。”
于是,36辆M2坦克一齐驶出地面,向着敌人的集团车队杀了过去。
这时候,石井广吉的车队已在后退,借着一处处燃烧的火光,他这才看清了自己的敌人。“呀!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这些坦克怎么这么大呀,而且速度也不慢,比我们的九四式坦克开得还快。看来,就是撤退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呀!”
到了这个时候,石井广吉的车队只剩下了十几辆战车,而来对付性能比自己优越得多的M2坦克,确实处在了绝对的劣势。
在撤退中,负责掩护的后面的坦克,又被击中了几辆,等退过了潦河大桥,石井广吉只剩下9辆坦克了。
凑巧的是,楠濑正实还没有战死。过了潦河,楠濑正实就命令自己仅剩下的几辆坦克:“封锁住潦河大桥,只要是中国坦克敢开到了大桥上,就坚决炮火打击。”
石井广吉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傻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开过潦河大桥的时候,自己的集团车队是多么雄赳赳,气昂昂呀,这才多长时间啊,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只剩下9辆了。
前田孝夫中佐战死了,无数的跟随着自己南征北战的帝国勇士战死了。他们不但丧失了自己的躯体,而且连11军团赖以自豪的矛头,战车集团也失去了,相连的还有战胜中**队的信心。
楠濑正实通过坦克车内的通话器安慰石井广吉说:“集团长,不要难过,不是我们无能,是中**队太强大了。”
此时的石井广吉还说什么呢,他能说什么呢,说什么话也没用了。等待他的,只有日军最高军事法庭的审判。
石井广吉看着潦河南岸,楠濑正实和仅剩下的这九辆战车的日本官兵都傻呆呆地望着潦河南岸。
这里成了日军战车集团的火葬场,一辆一辆的坦克车在燃烧着,在燃烧中,有的坦克突然爆炸了,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天火焰。有的士兵从燃烧中的坦克车内逃了出来,他们浑身着着大火,在大火中挣扎,在大火中跳舞,但是做了一些无谓的挣扎后,一头攮在地上,玉碎了。
有的士兵在地上打滚后,滚掉了身上的大火,然后向着潦河大桥拼命奔跑,在逃跑中,被不知哪里来的流弹打死了。
游向前的坦克营,严格地遵守着韩行的命令,杀敌可以,但就是不能过潦河。因为潦河大桥根本就承受不了M2坦克的重量。
这才使得石井广吉的集团车队能侥幸存下9辆坦克。
第11军团,精心组织的装甲坦克部队,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就在石井广吉战车集团的后面,其实还有个第6旅团长澄田崃四郎指挥的野战重炮兵,共有各种火炮300余门,他们就在石井广吉的后面二十来公里处。
一是由于他们离着石井广吉的战车集团终究还有二十来公里,二是石井广吉的战车集团被消灭得太快,三是也是在黑夜,得不到陆军航空兵的支援和确切的侦察消息。等他们赶到潦河大桥的时候,石井广吉的战车集团就只剩下9辆战车了。
而潦河对面,正是石井广吉战车集团的令人震撼的火葬场。
澄田崃四郎看到了这个滑稽的场面确实有些不理解,大声地对迎上来的石井广吉惊异地问:“你的战车集团,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明白,不明白?”
石井广吉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只有恭恭敬敬地站在澄田崃四郎的跟前,低着头说:“我的军人的不是,指挥的无能。我请求,让我体面地死去,我要剖腹自杀——”
说着,从一名军官的身下抢过来一把钢刀,就要守着众位军人的面剖腹自杀,以弥补自己的错误。
澄田崃自郎制止住他说:“你的问题,应由11军团岗村宁次将军或者是东京最高军事法庭裁决,我无权过问。在你临死之前,你先看看,我是怎样打击中**队的吧。”他于是下令说:“所有火炮,立即瞄准中**队的坦克,准备开炮。”
于是,日军的野战重炮集团,纷纷卸下装备,寻找合适的阵地,炮弹输送上来,调整射击诸元,准备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