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县长来救自己的女儿,可是这几个流氓鬼子却并不害怕。为首的这个鬼子大叫道:“县长?县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县长也是我们日本人的一条狗。要是县长没来,我还可以放手,要是县长来了,我就更叫你看看,谁才是聊城的主人。日本的武士们,拿出我们的精神来,我们就是叫中国人看一看,谁才是聊城的真正的主人!”
这个鬼子对其他几个鬼子一使眼色,这几个鬼子又要守着李翰章的面,来挑戏他的干女儿。李小丫没有了韩行的保护,投在了干爹县长的怀里,本来还以为进了保险套里,却没有想到却遭到了更大的危险。
这个伪县长,手里没有二两劲,早被几个鬼子把李小丫抢了出去,拉进了他们的圈里。他们哈哈地笑着,就要在李翰章的眼皮子底下,行禽兽之事。
李翰章只能无奈地摇着细细的胳膊,瘦骨筋筋的手,有一句无一句地喊叫着:“你们不能这样啊,她是我的女儿。我是县长李翰章,我是县长李翰章!天下还有没有王法?聊城还有没有王法?”
这真是绝妙的讽刺,一个伪县长竟然不能保护住自己的干女儿,他还能保护住谁呢?在中国人的眼里,你是一个县长,而在日本人的眼里,你就是日本人的一条狗,什么家也当不了。
张小三的眼睛都红了,要不是这个韩行,自己早就扑上去了。就是死,也要为中国人争个骨气!
吴小明的拳头恨不能地都攥出水来了,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冲上去吧,韩行怎么办?不冲上去吧,鬼子的这般兽行,戳自己的眼珠子,真是生不如死。他甚至骂起韩行来了:“你这个韩……韩……我真恨死你了。为什么要跟着你呢!你这个……”
李大中的这些人,同样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怎么办?怎么办?冲上去添乱。不冲上去,不冲上去,可是不冲上去,自己的良心怎么办?
韩行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一座火山一样,岩浆瞬间崩裂,四处飞溅。他仰天大骂道:“田原二,你这个混蛋。你看看你手底下的这些兵,这还是人吗,这不就是一群猪狗吗!这不就是一群畜牲吗……我日你八辈子祖宗,田原二……”
一听到田原二的名字,这个带头闹事的日本兵立刻停止了兽行,恭恭敬敬地对韩行说:“这位先生,我们的田原机关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韩行大骂道:“我是他爷爷,他是我孙子。妈的,***,以后还想和我做生意,做个狗屁生意,你那些药品,就别要了。你那些病人,你那些伤员,都去死吧,都去见阎王爷去吧!”
韩行越是这样大吵大闹,这个日本小兵越不知道韩行和田原二是什么关系。问名字韩行又不说,只好是屁颠屁颠地到旁边的电话亭里,给田原二打了一个电话:“报告田原二机关长,我是宪兵队的小龟。”
就把这里的情况给田原二说了一遍。
田原二一听,问了问此人的相貌,也是吃了一惊,莫非是韩行进聊城了,马上对这个小兵熊了一顿:“八嘎牙路,一定是你得罪了这个中国人,要不,他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告诉你,你要老老实实地把他请到我这里来。他要是万一有什么闪失,你就是一百条命,也换不了他的一条命。”
小龟接完了电话,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韩行的跟前,给韩行敬了一个90度的大礼,然后对韩行礼貌地说:“尊敬的田原二机关长的朋友,我确实是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请您原谅!”
“还原谅,原谅个狗屁!”韩行越说越生气,对他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刮子。
这一耳刮子,把李翰章吓了一跳。一个县长,连自己的干女儿都保护不了,这个中国人却狠狠地抽了这个日本人一个耳光。完了,这个中国人算是死定了,连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张小三也是一个劲地埋怨韩行,我说韩司令呀,见好就收吧,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吴小明也叹了一口气,是一个劲地摇头,韩司令什么都好,这是这一点儿不好,怎么耍小孩子气呢。司令做的这个事儿,确实是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
就连不远处的李大中都看着不理解,这个连伪县长都不怕的骄横的日本人,你韩司令怎么就扇了他一个耳光呢!太……太……也太不明智了吧!
这一耳刮子也抽得太狠了点儿,把个小龟抽得是倒退了两步,差一点儿撤倒。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又冲上来,对着韩行一个规矩的立正,大叫着说:“先生,你打得太对了。我实在是不值得原谅。”
韩行本来是火气撞得心里受不了,这一个耳光下去,觉得心里是挺舒服的。反正是打了,一巴掌是打,二巴掌也是打,韩行又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
这个小龟又趔趄了一下。然后又跑到韩行的跟前,然后又是一个立整,大叫道:“打!狠狠地打!我的,就应该打。”
韩行觉得心里更加舒服了,要是不揍他一顿,光气也气死了。韩行又对着他们三个人,每个人一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