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警卫和来袭击的这部分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又出现了。又一个警卫战士冲了过来,别的警卫以为是自己的帮手来了,也没怎么注意他,他却过来朝着韩行就开了一枪。
张小三一看事情紧急,身子下歪,替韩行挡了子弹,然后一枪就把这个警卫打死了。
张小三的肩膀被击穿了,鲜血汩汩地淌了出来,万幸的是,没有伤着内脏。
这些意外的情况,真把韩行弄糊涂了。就连张小三也有些糊涂了,指挥部里的警卫人员,居然也有了居心叵测心怀不规的人。
又有一小股官兵向着司令部冲了过来,掏出了驳壳枪朝着司令部的人射击。“叭!叭!”“叭叭叭……”一下子打倒了几个警卫,眼看着韩行这边的人就成了劣势。
张小三也不得不掏出枪来,忍着疼痛,在向冲来的人射击着。
这两股敌人合成了一股,人多势众,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人继续往前冲。张小三也成了孤军作战,使韩行处在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这股敌人眼看就要冲到了跟前,突然后面起火,一些子弹纷纷从后面射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火力是十分的凶猛。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人被斩杀殆尽。
这个时候,张维翰领着殷兆立的特战营也过来了。面对如此复杂的形势,张维翰大呼道:“一个不留,所有在场的人员统统扣留,等问明了情况再说。”
殷兆立手一挥,特战营的战士就扑了过来,把现场的所有人员,统统地抓了起来,等待审讯。
张维翰走过来,拉起了地上的韩行,关心地问:“怎么样,受伤了吗?”
韩行“哎哟——”了一声,说道:“子弹倒没有打着我,就是张排长把我压坏了,肋条骨都快断了。”
张小三一边捂着淌着血的膀子,一边对韩行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韩参谋长,是我不小心……”
韩行赶紧说:“要不是张排长压着我,我这条命就完了。”
正在韩行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张小三感谢之情的时候,被押的人群里又有人喊冤了:“韩站长,我冤枉啊,我是来救你的。”
刚才一场混战,韩行就没有机会看清这些混战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这回抬头一看,那个大喊冤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聊城军统站的副站长赵洪武,这才不禁大吃一惊,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赵洪武正被几个特战队员抓着膀子摁在地上,赶紧大喊道:“我冤枉啊,刚才我在后面打得这些人,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张维翰因为搞不清情况,怕再出意外,根本就不敢放走现场的任何一个人,对特战队大声喊道:“一个也不能放,能问明白了情况,自然会放你们。”
韩行也只好对赵洪武说道:“赵站长啊,你先忍耐一下,等问明白了情况,自然会放了你的。有我在,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赵洪武看到既然是韩行这样说了,也就只好低下了头,暂时忍了。
阵地上所有南征军的官兵,看到既然有特战营压住了阵脚,一场内乱也算平息了,所以也就安下心来,自己守卫着自己的阵地,也就不再前来添乱。
张维翰紧紧地皱着眉头,心情却是异常地沉重。眼前田家镇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眼看就到打到了自己的阵地上,内部却又出现了这么大的混乱。真是古人说得那句话,敌人再强也不可怕,就怕祸起萧墙之内,这到底是几拨人在打,到底姓日还是姓蒋,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了,南征军恐怕就没有好过的日子了。
由于事发突然,韩行刚才还不怎么害怕,只觉得有点儿刺激。这会儿静下心来一想,真是脊梁上冒凉气,感到一阵阵的后怕。要不是张小三把自己压在身下,自己的这条命肯定就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几拨人在打啊,不把这个事情弄明白了,别的大事小事真的都没有心去干了。
韩行和张维翰互相点了一下头,用眼光先交流了一下,那就是先看看现场,死得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张小三简单地包了包伤口,带着伤提着匣子枪在旁边保护着张维翰和韩行,警卫部队里都出现了问题,还有什么人能相信啊?就是天塌下来,也要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好南征军的这两位首长。
来袭击的人被打死了7个,而警卫部队里的人,被打死了9个,连警卫排长都被打死了,连长又因为有事不在。在这其中还有一个朝着韩行开枪的人,这个人韩行很面生,就连张维翰对他也不熟悉,所以赶紧把警卫班的李明台班长叫了来。张维翰问他:“李班长,这是你们警卫班的人吧?”
一场激战,李明台也受了伤,这会儿是吊着胳膊,精神很不好。他对张维翰说:“这个人啊,叫王连朋,是新调来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