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颗炮弹在甲板上爆炸了,水手长小村被炸飞了起来,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被一阵浮云轻飘飘地托了起来,好像要到空中游览一番.身上到处不得劲,好像是疼,也说不出来哪里疼,麻麻的,揭掉皮一样的感觉,很不得劲。
小木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好像自己的身体整个地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一块儿,然后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灵魂。这个灵魂,随着天上的白云一样,渐渐的,渐渐的,越飘越远了……
目睹着扫雷艇01号、02号的被炸而慢慢地沉入水底,近藤英次简直是肺都气炸了,忍不住地大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中国的空军欺负我们不算,就连这个小小的迫击炮,也来欺负我们大大的日本皇军。欺负我们没有大炮,是不是?所有的大炮,朝着这个迫击炮,轰击——”
尽管游向前是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使一连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伤亡近半,十几门迫击炮也被炸飞了。
对着游向前的迫击炮连,轰击了足有5分钟,近藤英次才算解了心头之恨,松了一口气说:“哟西,也让这个小小的迫击炮尝一尝我们大炮的滋味吧!好了,不要打了,我们的炮弹还要对付码头镇上的中国炮兵,对这股小小的迫击炮阵地,不要耗费我们太多的炮弹。”
于是,日军的炮群这才停止了对游向前一连的炮火扫荡。
参谋长大野秀夫也对近藤英次说:“司令官阁下,我们还是集中力量攻击码头镇吧,只要拿下了码头镇,武穴镇也就好办了。”
近藤英次觉得这会儿,由于扫雷艇扫下了一片空地,离着码头镇又近了一些,更有利于炮火的攻击了,于是下命令说:“向着码头镇,攻击前进——”
这时候,码头镇的指挥部里,张维翰、韩行、刘致远、王一飞等,早把双方炮战的形势看了一个清楚。
韩行沉重地说:“看来,游向前的迫击炮营要受重大损失。”
张维翰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哪有不受损失的,甭管怎么说,游向前的迫击炮营还是打沉了两艘扫雷艇,也算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下,他们的扫雷速度就慢多了。”
刘致远心里有数,说道:“就凭着游向前的精明劲,他有的是办法,不会情着挨小鬼子炸的。”
鬼子的杨子江舰队又向码头镇开炮了,也正在这个时候,对面武穴镇的大炮,也向着杨子江舰队开炮射击,巨大的江防炮,在水面上激起了一个个冲天的水柱,也是打得小鬼子的舰队险情不断。
侯大山目测了一下距离,也高兴地大吼着说:“好了!我们的大炮也能打到小鬼子了,就让小鬼子也尝一尝我们炮弹的滋味吧!你们忙着,我去指挥**了。”说着,他急匆匆地冲出指挥部,向着他的炮队跑去。
不一会儿,隐蔽在刀削一样工事后面的fh18105毫米口径要塞炮,也向着杨子江舰队轰鸣了,它们和对面的武穴镇大炮形成了南北夹击日军杨子江舰队的局面。
榴弹炮弹重14.97公斤,最大射速7发/分,初速469米/秒,最大射程10671米,也就是10公里。码头镇炮台和武穴镇的炮台配合得很好,使日军的军舰躲过了南边,躲不了北边,威力巨大的炮弹把日军的舰队包围在了一个个冲大巨大的水柱之中。
突然,一颗炮弹击中了“鸟羽”旗舰的左舷,指挥舱的玻璃一下子就被炸烂了,玻璃碎片擦着近藤英次的脑袋就过去了。而参谋长大野秀夫却没有这么幸运,头上再次受伤,半个耳朵没有了,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
卫生兵冲了过来,简单地给大野秀夫包了包后,急着要把大野秀夫拉下去休息。而大野秀夫却声嘶力竭地呼喊:“我不下去,我要和司令官阁下在一起,我要和司令官阁下在一起。”
近藤英次挥了挥手后,大野秀夫还是被卫生兵拉走了,尽管他是十二分的不愿意。
近藤英次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吓得却是不轻,特别是参谋长二次受伤,确实对近藤英次的心里承受能力再一次发起了冲击。
左舷一但中弹,就被这颗威力强大的炮弹打扁了半个船,操作也不灵敏起来,要是再来上这么一颗炮弹,也许这个“鸟羽”号就报废了。
这时,天色已有些昏暗了,经过一天的激战,近藤英次感到身心疲惫,头晕目眩,主力舰船损失大半,就和在他的心里拉了一刀又一刀似的。第三舰队建之不易,花了多少钱,精心建设了多少年,才建成了这支第三舰队的11战队,也就是杨子江舰队。
自从它建成的那一日起,确实也是战功卓著,打毁了无数的俄国舰船和中国的舰船。没想到今日一战,竟是如此的悲惨,如此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