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将绣儿拉了起来,凭平消失在街角,数包药材散落在地……
“啊……”鲜血自许子谦嘴里涌出,意识模糊的他死死箍住一成年乞丐的裤管,“我……我的钱……”
成年乞丐提脚踹向许子谦,“呸,老子抢到的就是老子的”
“臭不要脸!”不知何时,一名十来岁的少女站在人群之中,朝着成年乞丐露出一丝嘲讽
少女神色冷峻,身着狐裘小棉袄,想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乞丐倒也不敢惹她,箍着抢来的金子低头便走
“站住”少女伸出拦住乞丐,冷哼道:“人可以走,钱留下”
“我抢来的,便是我的”金比命贵,乞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金子,自是不敢给
少女一挥手,鞭子自衣袖中挥出,乞丐被长鞭卷在半空中,像摔咸鱼般重重摔在地上少女走向前,一脚重重中踩在乞丐的手上
“啊……”乞丐一声惨叫,手掌生生被少女踩碎,鲜血渗了出来
少女抬脚踢开乞丐的碎手掌,将沾血的金子踢到许子谦脚下,许子谦滋味百生的握住金子,“谢谢姑娘出手相救”
“哼”少女收起鞭子嘲讽道:“窝囊废!”
许子谦低头,挣扎着站了起来,不再说话浑身鲜血的他除了一块金子,什么都没有了
他挣扎着走向药铺,却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哄抢的乞丐被少女的武功吓得一哄而散,围观者见少女杀气腾腾的倒也不敢再评头论足,纷纷掉头离去
“少主,我可找到你了”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寻了过来,见少女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教主四处找你,我们快走”
少女转身跟着男子离去,可走到一半却莫名其妙的停下脚步,她折身走回许子谦身边,打量着那张浑身是血的脸
“少主”男子惊讶不已,“一个无关紧要的乞丐,我们不能误了大事,走”
“你先走”少女挥鞭卷住许子谦昏厥的身体,跃上房顶消失在视野中
“少主”男子忙运起轻功追了上去,却没了少女的踪影
少女来到河边,将许子谦扔在草地上,她坐在地上打量着血人
她坐等了好一会,却仍未见许子谦醒来,不觉有些恼怒,于是踹了他一脚
“啊……”一团黑色的影子,从许子谦身上强开,黑色的长高帽滚到一边
“黑兄,怎么了?”一旁的白面鬼见黑无常被一个少女从许子谦身上踹开,当即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怪事,我勾不了他的魂”黑无常捡起自己的帽子,有些讶然的打量着少女,“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竟然可以打中我……”
白无常棘手道:“她身上煞气重,非一般鬼神可以近身,可没想到她居然阻止我们勾许子谦的魂魄许子谦阳寿已尽,如果勾不了他的魂,我们如何向阎王交差?”
“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少女轻轻一脚,竟然踢掉他半条鬼命,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身为凡人必有隐情
“唔……”魂魄重新回到许子谦身上,他痛苦的睁开眼睛,传入耳朵的是潺潺流水声,浑身如车碾般难受,却觉得有道凌厉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许子谦挣扎着坐了起来,下意识查看自己手中的金子,见金子仍在自己手中,不觉松了口气
陌生的打量着四周,见冷颜少女盯着自己,他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救了我”
少女命令道:“把脸洗干净”
许子谦不解,但想着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爬到河边洗干净自己的脸,感激的望着少女,“不知恩人叫什么名字?”
少女望着许子谦的脸,只觉得陌生而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少女转身离开河边,瘸腿的许子谦跌跌撞撞追了上去,“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今日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少女停下脚步,半晌才道:“为了一块金子,连命都不要了,值得吗?”
许子谦苦涩道:“金子可以救我娘的命”
少女低头,脱下自己的凤血手镯,掏出一瓶药转身扔给他,“傅澜赏给你的”
许子谦弯腰去捡掉在草地上的手镯,只觉得此物贵重,连忙抬头道:“谢谢傅姐姐的好意,只是太贵重……”
河边空荡荡一片,没有少女的影子
许子谦珍惜的握住手镯,可一想到嗜赌如命的爹,他犹豫半晌在河边挖了个坑将凤血手镯藏了起来,想着将来若是有缘再还给她
入夜,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潜进阎王殿,越过重重机关翻出生死簿,机警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手快速地翻查着生死簿
半晌之后,目光停留在许子谦的字样上,顿时震愕住了,伸手就要将生死簿给撕了……
“岂有此理!”阎王发怒中的声音传来,脚步匆匆朝阎罗殿走来
黑影匆匆将生死簿放回原处,缩到屏风后躲了起来,将气息隐蔽的悄然无踪
阎王疾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黑白无常,生怒的他忍不住骂道:“废物,连勾个魂都搞不定,干什么吃的!”
“大人,我们本来能勾到许子谦的魂魄,但是那个女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够了,我查查她是什么来历”阎王取出生死簿,逐页翻看,良久才翻到傅澜的前世今生,当即脸色惨白,“偶滴个乖乖,居然是她,难怪你们靠近不了她半分”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许子谦会遇上她,当初就不该接受尸界的威胁如果勾不了许子谦的魂魄,便是乱了生死轮回,此事若是被天界知道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时刻盯紧着许子谦,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勾了他的魂”
阎王放话,黑白无常领命而去
黑影悄然无息的返回人间,冒雨站在到茅草屋前屋里传出浓浓的药味,晕暗的煤油灯忽明忽暗
“娘,药我熬好了,你喝几口”
听着屋里熟悉的声音,绣儿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悬了下来她双手起诀在茅草屋外面布了结界,阻挡黑白无常进入
命,原来是可以改的,只是给三哥改命的人,并非是她而已
生死簿上写着三哥今日午时冻死在集市,而许顺三天后因喝醉殴妻,许氏在反抗中失手用剪刀将丈夫刺死,失子的她悬梁自尽
可是,三哥并没有死,而改变他命运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