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凉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马上就要离开北辽了,若是连着最后的热闹都不凑,太过于遗憾了”白小楼话音落下,幕凉身旁的耶律崧身子一凛,凝眉定定的看向幕凉
“幕凉,你不是说来找耶律宗骁买一样东西的吗?你究竟要买什么?买了以后呢?你要去哪里?跟他一起去?”尽管耶律崧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有这么多的问题可是一旦开口了,剩下的问题便是源源不断的问出来,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幕凉看了耶律崧一眼,虽说一开始并没有主动告诉他,但是对于他,幕凉也没必要有所隐瞒
“我要去一个地方白小楼认路,他带我去很安全”幕凉简单几句话,便将耶律崧的问题全都回答了一遍却是不提关键的字眼,因为她知道,说到这里就够了,耶律崧的性子虽然毛躁鲁莽,但是她若开口的话,不管说了什么,他都会安静的听着,不会坚持打破沙锅问到底
果然,耶律崧低头苦笑一声之后,便不再多说其他的话了垂下眸子与幕凉一起等耶律宗骁回来
本来前一刻他是赶往白家驿站要告诉幕凉拓博堃掳走了胭脂扣,要幕凉看清楚拓博堃的为人,正好碰到幕凉走出驿站,得知幕凉要来找耶律宗骁买一样东西,耶律崧自然是不放心幕凉一个人来了,这才暂时压下心头想要说的话,想要等幕凉拿到东西之后,再告诉她胭脂扣被拓博堃掳走的事情
只不过,本来是他跟幕凉难得的相处时光,却是多了一个白小楼耶律崧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垂下的眸子阴郁凝聚
幕凉这时候一边从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看似随意的瞅了白小楼一眼,旋即,出口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刺骨
“天下之大,就算一只猴子都懂得看热闹,独独你白小楼不是出尔反尔只为了看一场热闹才来的人!说!是哪边出了问题?”幕凉话音落下,一瞬凌厉冰封的眸光冷冷的落在白小楼脸上
明明是清冷傲然的瞳仁,此刻却让白小楼有种被她眸子一刀刀飞快割过的感觉
如他,清淡玉颜,岿然不动之心,此刻,在她这般冰冷审视当中,竟也是有些招架不住温润双瞳不觉多了一分冷意,一分寒色
唯一看穿他的人,却不爱他,心中无他!他的心如何能热?眼神如何还能润泽如初?
“幕凉,这盘棋一直都是我在下你不是棋子,也不是坐在我对面的人!我下我的棋,你争你的一切善恶不好吗?”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值得他费尽心思去守护,唯独她例外!
所以,无论棋局如何走势,她始终被他挡在棋局之外!可如今,白小楼隐隐觉得,一直坐在他对面陪他下棋却始终面容模糊的人,正逐渐清晰了容颜,是谁都不能是她!
他必须在她一步步走到他对面与他对弈这场生死棋局的动机明确之前,彻底的将她拉回来!挡在棋局之外!
幕凉眸子突然闪了一下,看着白小楼眼底恳切和认真,莫名有一丝触动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