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凉的身子下一刻是直直的朝城楼下坠去!而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的却是纳兰天作的手!
“混蛋!”急速下落的过程中,幕凉狠狠地骂着纳兰天作
却见纳兰天作丝毫不在意的冲她绽放那诡异幽然的笑容,下一刻,身子原地而起,脚尖轻点,手中丝线一头绕在了城楼顶端的旗杆上,另一端则是绕在他和幕凉的手腕上只不过他的手腕带着护具,就算缠绕上个十圈八圈,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伤可幕凉是血肉之躯被缠住,若不抓着纳兰天作的衣服,就要被丝线勒断手腕,继而坠下城楼
幕凉的身子此刻距离地面还有十丈距离,她没有内力护体,这城楼上也没有任何攀爬的地方,而且如今是到了冬季,为了阻碍波斯大军攻城,城墙上都是泼了一层水,水在低温之下便凝结成冰,然后再泼上一层水,如此一层一层的叠加,城墙上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就算是专业的攀登工具拿来,也难以克服这滑溜的城墙
纳兰天作一手揽着幕凉腰身,另一只手缠着丝线
此刻他还是稳稳地搂着幕凉,让幕凉的手腕不至于受伤,可是下一刻,随着幕凉骂出那句混蛋,他的手猛地一松,幕凉的身子直直的朝下坠去!
“不要!”
“纳兰天作你这个禽兽!她是你妹妹!”
“幕凉小心!”
三声惊呼自城楼上响起,分别来自耶律崧,纳兰明辉,还有耶律宗骁三个人的脸色虽然各有不同,但都是比在场其他人更加痛苦紧张
纳兰天作仰头看向下面一张张或焦灼或痛苦紧张的面容,忽然间,畅快的大笑手腕再次一紧,将身子下坠了三丈的幕凉再次稳稳地接住抬起她受伤的手腕,轻轻给她吹着
“变态!别碰我!”幕凉抬脚就去踢纳兰天作的腿,奈何这城墙真就滑的成了一面镜子一般,脚下没有发力的支撑点,自然是使不上任何力道,一脚踢过去,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完全是在给纳兰天作挠痒痒
“幕凉,我若不碰你,你便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了!你觉得我会忍心那样吗?就算最后真的被逼走到那一步,于我,也是会跟你同归于尽的!你懂吗?”纳兰天作这时候脸上的表情是诡异而迷蒙的,纵然这五官是他无疑,可是这气质却如何都对应不上以前众人认识的那个纳兰天作
莫名的多了几分邪恶的痞气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到底要做什么?是失心疯了吗?快放开你妹妹!!”纳兰明辉在城楼上激动的喊着,好几次要冲下去去救幕凉的,都被宋辉和宋征死死地抱住了!
“将军,提防有诈!”
“是啊,将军,丞相……公子这样着实不对劲,说不定真的中了什么歪门邪术!”宋辉和宋征沉声提醒着纳兰明辉
可自己生的儿子如何能认错?纳兰明辉也知道,纳兰天作向来都是有主见的人,跟他这个父亲也不亲近,可是再不亲近,纳兰天作以前也不曾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
而城楼之上,耶律宗骁和耶律崧再也等不下去了,不顾太后的一声惊呼,各自拽了一根绳子,齐刷刷的朝幕凉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