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不见到幕凉,始终是不放心的
耶律宗骁祭出车玲子这颗棋子,所有的表面证据都证明车玲子是他那晚的救命恩人,当他离开雪原部落来到这里,便不是雪原部落白家那个不择手段的白小楼,在这里,他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耶律宗骁瞳仁眯了眯,冷声道,“车玲子与你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白小楼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她与纳兰幕凉谁更重要?”耶律宗骁再次发问,眼底隐隐跳动嫉妒不甘的火花本该是他的妾……是他的女人,现在他却要问别的男人,那个女人是否重要?
谁都可以说出追在那个女人身后的理由,唯独他不可以!!
白小楼眼神淡然,此刻并不看车玲子,心底始终惦记的都是树林中生死未明的那个人
“三殿下是来救人的,不是吗?”白小楼脸上的神情愈加冷淡
耶律宗骁知道继续僵持下去,也不会再从白小楼口中得出任何有用的秘密,白小楼此人,若他不想说的,杀了他全家也没用
“这个女人送给你!稍后迷幻阵破,记住你说过的话,只看她一眼!”耶律宗骁冷声开口,旋即运功打开迷幻阵最后一层结界!
车玲子站在那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到耶律宗骁要把她送给白小楼,一瞬迷茫之后,车玲子心底喜忧参半喜的是白小楼温润如玉,气质高雅,又是富可敌国的雪原部落白家长子,虽然耶律宗骁以后是有希望做北辽皇上的,但车玲子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如今耶律宗骁都对她爱答不理的,就算以后耶律宗骁做了皇帝,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只怕连个暖床的妾侍都做不了
若是能留在白小楼身边,至少会比在耶律宗骁身边要轻松很多
至于忧则是,她担心白小楼以为她是耶律宗骁玩够了才送给她的,想她车玲子年方十八,虽是舞娘,却还是处子之身,将来一定不能让白小楼轻视了
白小楼并不说话,随着迷幻阵被耶律宗骁内力震开,二人同时朝树林深处走去
此时,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不知不觉又是一夜
……
山洞里面,幕凉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坐在水里,黄金蟒的尸体就躺在面前,占据了大半个山洞黄金蟒的尾巴还缠着拓博堃的身体,这一刻,尾巴失去了力量缓缓松开,拓博堃深呼吸一口,手中匕首狠狠地扎在黄金蟒的七寸上,下一刻匕首翻转,将黄金蟒的身子豁开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取出新鲜的蛇胆,将蛇胆放在幕凉所坐的水湾里面
黄金蟒的蛇胆相当于普通毒蛇的几十倍,甫一放进水湾里面,立刻有白色的雾气缓缓升腾
幕凉睁开星眸,冷冷的瞪着身前的拓博堃
拓博堃并不说话,只是快速将蛇胆挑破,蛇胆的黄褐色液体一瞬将清澈的溪水染的变了颜色
“凉儿,别怪我刚才没有听你的就算我爱你胜过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但是当危险来临,我答应你是一方面,尽我全力的保护你又是另一方面!不要怪我刚才没有听你的话点了你的穴道,说不定以后,你连生我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拓博堃说到这里,身子踉跄了一下,继而身子蜷缩起来,缓缓地躺在黄金蟒的旁边
黄金蟒已死,可即便如此,拓博堃的身子就在黄金蟒的脑袋附近,看起来还是凶险万分
幕凉觉得身体有一股温热的暖流在缓缓涌动,这是蛇胆水在清洗她的身体
“拓博堃……”幕凉身子渐渐能动了,起身从水湾中走出来,来到拓博堃身边缓缓蹲下
他静静的蜷缩在地上,英俊面庞此刻是骇人的铁青色大手紧握成拳头,幕凉费了好大得劲儿才能掰开他的手掌,赫然发现在他掌心有一个清晰的毒牙撕咬过的痕迹
他中毒了?
这是幕凉的第一反应可是刚才那番嗜血搏杀,她根本就没看到他何时被黄金蟒咬伤了!而且他在被黄金蟒要上之后还能坚持着取出蛇胆让她泡在蛇胆水里面,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就是幕凉这般在现代是刀尖上走过的特工也未必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
幕凉的心,此刻不知道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也许是拓博堃掌心的伤痕,也许是他此刻昏迷中仍坚毅执着的神情……
幕凉转身取出蛇胆水,淋在他受伤的手掌心,又在他身上摸索了几下,找出了几个黄褐色的小瓶子有金疮药,还有解毒的药丸幕凉一一给他服下,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拓博堃仍是昏迷不醒
黄金蟒的毒性绝非普通毒蛇那般,即便侥幸存活,也会留下可怕的后遗症
幕凉望着昏迷不醒的拓博堃,轻轻扶起他的身子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继而环住他腰身,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如此就能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若是他突然停止了心跳,她也会在第一时间获知
做这一系列动作,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别扭和排斥,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
靠在他身边,那颗一贯是被冷硬无情包裹着的心,第一次有种缓缓敞开,朝身边的人主动靠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