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走到营帐近前,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蔡中郎,末将与一位故人求见,若是蔡中郎不以我等冒昧,还望出帐相见!”
过了一会儿,蔡邕从军帐之中走出,还没抬头便问道:“不知是何人想要见见老夫?”
话没有说完,便抬起头,一看站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人正是董守业,一时间不由得忽悲忽喜,心中五味杂陈,感慨莫名,正要开口。
董守业却是抢先一步说道:“晚辈守业,见过蔡世叔!守业无能,害的蔡世叔这些时日一来每日担惊受怕,真是罪过!”
蔡邕闻言,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不必如此,将军已经攻下北门,看来长安城破之日为期不远!”
董守业闻言,朝着蔡邕一颔首,说道:“有赖先父冥冥之中庇佑!”
蔡邕听罢,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暂且不谈,昭姬正在帐内,将军先进帐见上一见吧!”
董守业闻言,心中一喜,口中却是说道:“如此,那且恕守业失礼了!”
张辽与杨维见状想要出言阻拦,却是不敢,只得让麾下一众将士将军帐团团围住。
董守业进入帐中,抬眼一看,不远处站着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此时的蔡琰,早已经是听到帐外的谈话,便在帐内静静等候,一见着董守业走进帐中,十分欢喜,一颗心扑通扑通地挑个不停,忍不住想要上前,扑倒心爱人儿的怀里,哭诉衷肠。但是其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诲却让她在这时候止住那颗飞扬的春心。
只见蔡琰展颜一笑,站在原地,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董守业,不由得痴了。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便是二人各有千言万语,各种相思,也在一眼之中传达。
过了好一会儿,董守业开口说道:“昭姬,你清减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蔡琰闻言,却又是展颜一笑,笑中带泪地说道:“董公子,方才在帐内听得喊杀声四起,公子应该是刚刚率军攻入城内。刀枪无眼,公子要小心才是。眼下战事正酣,正需公子坐镇中军主持大局,岂能因一女子而弃国家大事于不顾!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将军应该出帐,提领众军,平息叛乱才是!”
董守业闻言,深深地看了看蔡琰,心中有些感动,眼下的确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好时候,蔡琰的话也让他无法拒绝,毕竟老话说的好,好男儿志在四方,眼下正是成败的关键时刻,怎么能沉溺与儿女情长呢?
这哥们儿也不是什么喜欢拖泥带水的人,正所谓来日方长,董守业当即便下决断,准备出帐主持军务,便略带不舍地看了蔡琰,然后朝着蔡琰拱手说道:“昭姬所言甚是,本将即刻便出帐主持大局,昭姬暂且保重!”
说完之后,便大步走出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