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明显的一呆,李全诚抓住机会猛攻:“蒙军入城,鸡犬不留,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为了一世英名,却让一城无辜百姓为你铺路,本官可有说错!”
“我没有——”
岳银被李全诚辩的乱了方寸,竟然连角色都被李全诚互换过去了。
“我知道你没有,你要是当了襄阳府,本官干啥吃去?”
“你——”
“本官说了让你换个词,你要不然喊大人,要不然喊李全诚,就是喊个混蛋也比一直你你你的强啊!”
“你个混蛋——”
“靠——你丫的还真骂?我再一次严肃的提醒对方辩友,不要进行人身攻击,玛德,早知道如此就该请一个主持人了···”
李全诚又有点伤感了,想起了北大的日子···想起了夏华家那孙女···想家了,算了,就重温一下当年纵横北大辩坛的风姿,来祭奠那些不在回来日子!
李全诚再一次发起了猛攻:“反观我方——呸——反而是吕文焕,你说他是怕死吗?他坚守襄阳抵抗蒙古大军六年,只怕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他投降绝对不是贪生怕死,或是荣华富贵!投降,成为民族、国家的罪人,遗臭万年!战死,成为民族、国家的英雄,流芳百世!他甘愿内心无尽的自责,千百世的骂名,选择了投降,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咳咳···所以···”
李全诚觉得鲁迅先生的名言用到这有点儿不合适,连忙打住,开始总结道:“诚然,从人文主义关怀上看,必然是个英雄,从民族主义上看,他必然是个叛徒,但是两者相比较,我李全诚更加佩服前者,只有前者才是真正的勇士!后者才是欺世盗名的懦夫!”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十年书又岂是片刻可以理解透的?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曹操真他娘的是个坑货!‘
当众人还都还在思考李全诚讲话的深刻内涵的时候,李全诚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众人顿时绝倒,唯有胜男姑娘还是很照顾大人的面子的,好奇的问道:‘大人,这事和曹操又有啥关系呀?‘…。
‘那老白脸不是说望梅止渴吗,丫的,老子满脑子的都是酸梅子,他娘的喉咙却越来越干了!‘
李全诚早就口干了,刚才一鸡冻,就忘记想要喝水的事情,一番慷慨陈词后才发现,嗓子已经干涩的跟含了一嘴沙似的,连吐沫都干了,不由一个劲的想着酸杨梅,想了半天,竟然是没有半点反应.李全诚兀自愤愤然,对曹操大有意见,这时候吕文焕忽然说道:‘如果大人不嫌弃,罪官请大人喝一杯如何?‘
李全诚双眼一亮,拍了拍吕文焕的肩膀嘿嘿贱笑道:‘还是老吕你厚道,不枉本官为你口干!‘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茶馆,也没有酒家,吕文焕将众人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一栋独立的四合小院,环境清幽,颇有山水意味,岳银进来,看到这些,不由冷笑道:‘吕将军,你的新主子对你可真不错!‘
李全诚心中那个恨啊,这货这么跟个娘们似的如此小肚鸡肠啊,感情老子的喉咙是白干了,不由不冷不热的说道:‘岳将军嫌这里脏了你的鞋子那就呆在外面,或者去办本官交给你的事情去!‘
‘哼!我还想听听大人对岳元帅的说法呢!‘
岳银不为所动,不冷不热的回敬李全诚,李全诚终于怒了,脱口骂道:‘岳飞就是个死脑筋,一条筋,愚忠!这就是本官的说法,你还要什么说法!‘
李全诚这货连陆秀夫是sb,是王八蛋都敢骂,说岳飞是死脑筋,一条筋,愚忠还真是口下留情了,但是岳银哪里知道这货还口下留情了,不由气的将手中的长枪一斩,直接将李全诚身边的一个大理石石桌斩成了两半,由于他出手的太突然,言胜男、樊清河高岚等人还根本没反应过来。
李全诚这货还根本没有缓过神来,便看见岳银气的冲出了吕文焕的小院,才松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清净了···咦——这是桌子咋裂开了?”
刚刚踏出小院的岳银脚步一个踉跄,而言胜男却是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扑了过来,听到这句话,也是惊的崴了脚,扑在了李全诚的怀里,大家知道,崴脚是很痛的,言胜男的眼泪当即就哗的一下出来了,李全诚这货自我感觉太好,连忙安慰道:“胜男,本官没事,你别哭别哭···”
那声音温柔的···啧啧啧···那跟一江春水似的,樊清河高岚等人顿时石化——
“靠!清河,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是高岚的话。
“老高···这是日久生情啊···”这是樊清河的话。
李全诚脑袋被门夹了,脱口道:“我没日啊···”
说完之后,李全诚猛地反应过来,言胜男早已经被这货的口不择言羞得逃之夭夭了,逃走之前还没忘了跺上一脚,然后李全诚的脚趾被踩扁了,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樊城,那个惨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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