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欧阳凯走后,和我玩游戏的承恩衣袋里掉出一个腾条编织的蚱蜢,东西虽小,却编得很精致。
我问承恩哪里来的,他说刚刚出去的时候,交了个新朋友,是个大哥哥,大哥哥给的。
小小年纪出去不到十分钟,竟然就能结交到朋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心。
我叹了口气抱起他:“承恩,你一定要记得妈妈的话,别人给的东西,不能轻易就收下,知道吗?”
“我心里有数。”他竟然说。
“……”
一般情况下,除非爸妈来店里,否则这边人流繁杂,大多数时候都不可能让他单独跟着我在店里。
主要这‘心里有数的’小屁孩古灵精怪,每次都会偷偷跑出去,今天,算是出去时间最长的一次。
妈妈买菜回来听到我说完后,吓得脸色煞白,还把我给骂了一通。
我拿承恩一点办法都没有,正如我拿施正南没有办法一样。
每天只有他安安心心进了学校,我才觉得心里踏实。
关于承恩的事情,景沫之一家并不知道,景沫之妈后来心脏病复,我到医院看过她几次,但关于孩子的事情,由于那一年怀孕期间我在家里隐藏得很好,所以她并不知道。
云蓉的女儿现在已经四岁了,长得彼有几分像她,清秀灵动。
我和云蓉之间,最多也就去医院看景沫之妈的时候遇上过。
至于景沫之,却在后来的不久后,被一帮神秘人暴打了一顿,造成左腿脚筋腱断裂,后来一直没有康复,走路的时候瘸一拐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张小微远留出国,再也没有出现,所以谁打的他,大家心里都有数,谁还敢去找什么公道,自己凑合着捡回一条命算是不错了。
而现在,虽然知道施正南回来了,可我依然每天上班下班,把小花店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同时,还不忘每天教导承恩一遍,不管是谁问你叫什么名字,都不可以说自己的姓氏。
三天后是我爸的六十大寿,我请了杨柳夫妇和欧阳凯一起来为他庆祝。
六十大寿在中国人眼里可是最喜庆的日子,我在翠苑酒店订了一桌。
大家难得相聚,有说有笑的同时,更不会忘记逗承恩玩。
小家伙到是挺懂事,说祝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把我爸哄得开心不已。
杨柳起哄说:“来,跟干妈也喝一个。”
然后干爹也要喝,欧阳凯也不甘示弱。
在一片热闹非凡中,我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施正南能成功传递,他每一次出场都不用看清楚是谁,那冷凌气场已经把我给冻结了。
我蓦地转过头去看,什么也没有。
不禁摇摇头苦笑一下,可能是喝多了起幻觉了。
之后我想去洗手间里洗把脸清醒一下,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时候,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纠缠在那里。
“施总,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心急啊,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比较喜欢在卫生间里。”
冷沉的声音,王者一样的霸道,说话之间,施正南已经揽腰一搂那个女人,两个人转身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一起相佣着进了隔壁的男洗手间。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多年以后相见,竟然是他和别的女人在*,而且也是他曾经告诉我的,一男一女进洗手间里面,还会做什么呢?
我大脑一片空白,走进卫生间里拍了点水在脸上,心里想着隔壁间里正在进行着的事情,真受不了。
慌不迭的离开,去前台结了帐回去,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离度,杨柳说:“良良,你喝多了,脸上都没有一点血色。”
“大概是。”我拍了拍脸:“谢谢你们今天来给我爸过生日哈,走吧。”
我们出去后,爸妈拉着承恩在前门等,我去后院停车场取面包车。
谁想到跟见了鬼似的,我正要走到自己的车子面前,施正南搂着那个女人出来了。
他微微有些醉意,几乎整个人都要靠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紫色衬衣一半拖在外面,一半塞在裤腰里。
我愣住,他们就从我面前走过,他也看到我了,这三年来,时光仿佛在他脸上停留,他一点变化都没有,只觉得似乎更多了一层戾气。
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看着他们上车后,我才走过去,我的车子就在他们隔避,相比起他的豪车,我的小面包有点太寒酸。
打开车门无意识的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他的车窗放下一半,施正南正把那个女人压在靠椅上大亲特亲。
我急忙转过脸,整个人像被电击一样,木然地,专注的一点点倒出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