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下来欧阳凯告诉我一个令人振惊的消息:“别墅是景沫之买的,不过,房产名却不属于他,那上面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张小微。”
我懵了:“这张小微又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也许是景沫之在外面的第二个女人,也许是他为了转移财产使用别人来洗钱。”
告别欧阳凯从咖啡厅出来,我头昏脑重的回了工作室。
人性真的不经挖,一往深里挖,什么丑态都出来了。如果真如欧阳凯说的,那么景沫之已经从我们才结婚不久开始,他就已经有预谋的准备着财产转移了。
杨柳打电话来的时候,我窝在懒人沙发里像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这个世界就像我眼里的天花板似的,全颠倒了。
“苏良,欧阳已经跟我说了那王八蛋的事,你怎么着,前几天不是轰轰烈烈要离婚的吗,怎么现在又软了,是不是姓景不离?”
我按着太阳穴:“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自己骗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眼睛一红。
我把眼睛往上翻了一下,吸了口气,装出冷静的声音:“我只是要为自己打一场胜仗,就算离,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杨柳松了口气:“那就好,一定要记得,有什么事情立刻打电话给我,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委屈自己,那种男人,不值得你留念了。”
“我知道。”
电话才挂断泪水便掉到了手背上,打什么胜仗,景沫之未雨绸缪,提早一年半准备,我输了,输得很彻底。
下午下班时候,我让小静先走,因为一直没有接到景沫之的电话,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打算,所以我暂时也不想回去。
一直到六点钟,景沫之的电话终于打进来了。
我接通,等着他说话。
“喂……。”电话那端传来的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我妈的:“是良良吗?”
我心里一惊:“妈,你怎么拿着他的电话?”
妈妈的声音乐呵呵的:“傻孩子,沫之没有告诉你我们来你家吃饭吗,他下班的时候突然上我们家去接我和你爸的,说是今天公司里接了笔大生意,要请我们两一块儿庆祝一下。你下班没,下班快点回来哈,你爸在给你做清蒸大闸蟹呢。”
“好,我这就回去。”
我恨不得把电话捏碎,景沫之太欺负人了,如果施正南给了他那笔生意,那么他一定以为我和施正南一定发生了什么关系。
所以在他看来,我用这种方式拉来的生意,他叫我爸妈来庆祝,是在暗中打他们的脸,在明里打我的脸。
我气得脸色发白,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第一次,我的脑子乱得一点出口都找不到,一直到回到家里面,看到家里一片其乐融融的景像,我有种万箭穿心的疼痛感。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我终于支持不住一阵晕眩差点摔倒。
我妈听到动静跑过来看,看到我这样,急忙上前扶着我:“怎么了?”心疼的抬起手摸了我额头上一把:“脸色这么白,哪里不舒服?”
“没有,可能今天冷饮喝多了。”
“你内体本来就弱,少喝那些东西,妈去给你找药。”
我被妈妈扶到沙发上,景沫之出来了,婆婆和爸爸也出来了,大家都围着我,这个说吃那种药,那个说吃这种药。
景沫之刚脆很装的说:“不行,我出去药店里买吧!”
我急忙挣扎着站起来:“我跟他一块儿出去买吧,也好对诊下药。”
“好好,快去吧,开车慢点。”爸爸说。
景沫之假惺惺的来扶着我,我们留给爸妈一个相依相偎的背影。
等进了电梯以后,我像碰到一堆恶心的东西似的,及快的离开景沫之的身边。
“说吧,什么时候去签字?”
“这件事情,慢慢再说。”他也恢复了那副无耻的样子,死猪不怕滚水烫的靠在电梯墙上。
“什么叫慢慢说,你不是说施正南给你做这笔生意,你就答应跟我签离婚协议吗?”
“我突然觉得一笔生意不够了,既然你这么值钱,让施正南睡一次我就可以赚这么多,那我为什么要放弃你这颗摇钱树?”
“景沫之……。”
我终于忍不住暴发出来,转身对着景沫之双臂乱挥乱舞的往他身上打:“不要脸的东西,不要脸。”
我打得啪啪响,手指也发麻发疼,只到景沫之终于将我的双手牵牵钳住。
“你最好给你安份点,否则的话,我让你爸瞬间血压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