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现实而残酷的总结,我心里百般滋味,抬起眼睛看了眼医院大楼:“可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太便宜他了。”
杨柳说:“那你想怎么办吧?”
“你跟我上去,我装做和你去做妇检,就算不揭穿这两个贱人,也要吓一吓他们。”
可事实却是,做这样的事情,并不像电视剧里放的那样从容淡定,每上一层楼,我的脚便软几分,要是和他们面对面的撞上了怎么办?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真的就这样放手了吗?
杨柳似乎觉察出我的担心,她把电梯按停在八楼:“你出去等我一会儿,我先上去探探路。”我被她推出电梯,眼睁睁却又暗自松了了口气的看着电梯门合上,徐徐往九楼上去。
我忐忑地在八楼的休息椅上刚坐下来没一会儿,杨柳下来了,脸色铁青的:“姓景的那王八蛋就坐在一个妇产科门口的椅子上,那个小贱人到是不见。”
我立刻觉得一阵气血翻涌,站起来拉着杨柳:“走,上去。”
也许是心里那口气太冲,此时的我,到是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心里对景沫之仅存的感情,也在一点点消失殆尽。
到达九楼,远远看到走廊那头坐在产科门口休息椅上的景沫之时,我瞬间觉得连空气都是一把把峰利的刀,全身都痛,连指尖都麻木了。
同时脚下一软,幸好有杨柳在身边,她伸出细长的手臂一下子抄在我掖下重重一提:“苏良,打起精神来。”
我扭头从一块玻璃门边上看到自己脸色苍白如纸,终于明白书里所说的话,甜蜜爱情的另一面,是血淋淋的空白和虚无。
我们越走越近,杨柳在我耳边小声道:“想好了就过去,没想好,前面有个楼梯口,我们转身下去。”
“不。”我笑得惨淡:“我们过去。”
我长吸一口气,每走一步,让自己镇定一分,景沫之并没有发觉我们,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手里抱着云蓉的包包。
走到离景沫之只有一米远,我们站住后,他才好像发现了异样似的扭过头来朝我们看了一眼,这一眼,满是惊骇,还真的像见了鬼似的。
“良良?”
“我陪杨柳来做妇检,你怎么在这儿?”我同样惊讶给他看。
“我……。”
景沫之的舌头像被割了一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正在挣扎着要怎么回答我,对面的门打开,云蓉出来了。
小贱人一边出来,一边整理着衣服,她并没有留意到我们,而是把第一眼递向景沫之,之后才发现他的异样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们,同样的,也是脸色一白。
“苏姐……。”
我都无力再答应她了,她刚刚从检查室里出来的那一瞬间,眉眼里全是幸福,想必一定是怀上了,而这个事实,却正好把我伤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