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轿子离去,在广场上落下长长的影子。郭善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转了个身,暗想永嘉的心情果然不太好。
折身去了梨园,刚进的公署坐下呷了口茶,就看见花蝴蝶款款进了屋子。
她踏着小碎步款款上前,诃子盖不住的酥胸袒露在外。望着那一截洁白的脖颈,还有俏脸上美丽的面容。郭善心情又愉悦了一分,巧笑嫣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一旦不再勾心斗角,无需对她顾忌,郭善就很容易从心底里接纳眼前这个佳人。
她身上的雍容和华贵是郭善所见过的人中,迄今为止除长孙皇后外几乎无人可以媲美的。许倩美则美矣,但缺少了她那种大家贵妇人刚强的气质,王苏苏美则美矣,也不似她一般带有威严。
尽管这个女人竭力掩饰过,但那种成熟果断在许多事情中还是暴露无遗。那种气质,是多年执掌后院说一不二才能养成的,根本无法去装。
“我以为你不来见我,不想你过来了。找我,有事?”郭善笑问。
花蝴蝶上得前来,主动接过杯子给郭善添水,盈盈作礼后回答道:“劳大人惦记,奴家此次过来时谢过大人帮忙的。”
郭善摆了摆手:“答应让你们母子进梨园,本官岂会失信?”又道:“过两天本官还有大喜事要告诉你,那时候你再谢过我不迟。”
郭善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来回抚摸。若柔夷的手让郭善心中大动,只可惜害怕外面进得人来,否则郭善说不定要对她做出什么事儿来。
而花蝴蝶显然比郭善更加顾忌,也或者她绝不肯平白给郭善占去便宜。慌忙抽了手退后了两步,似乎觉得这样明显的抗拒不太妥当。又似嗔似喜的白了郭善一眼,口中埋怨道:“大人请自重。”
郭善邪火直冒,被这轻柔的话挑逗的**焚烧。看着那张媚态横生的俏脸,虽然知道这个女人心机很深却还是有些忍耐不住。
忙坐下喝了口茶降了降邪气,又抱怨这天气,和这让人**增长的季节。
看了花蝴蝶一眼,郭善更加加定了要把这个女人拐跑出宫的想法。他从袖子里拿出了房契,对花蝴蝶道:“娘子且看,老夫手里的这张纸,是什么。”
转眼间他便将称呼从‘花夫人’变为了‘娘子’,‘本官’则改成了‘老夫’。一种土财主霸占**的口气显露无疑,罪恶的感觉萦绕心头,却说不出的畅快。
花蝴蝶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故作奸笑的郭善。她觉得既是好气又是好笑,而又笃定认为郭善是个幼稚而又调皮的孩子,不过却实在谈不上可爱。
相比较对于别人,她对郭善并没有太大的恶感。接过房契先是愣了愣,然后看着郭善将信将疑的道:“大人这是?”
郭善故作口气轻松随口回答:“本官看你们孤儿寡母委实可怜,顺便在来庭坊处买了个大宅供你们居住。”很是期待的看着花蝴蝶:“夫人喜不喜欢?”
花蝴蝶愣了愣,拿着房契看了一眼随后立刻放下冲着郭善盈盈一拜:“奴家何德何能,能劳大人这般慷慨?”她已经看穿了郭善的不良居心,无非是用财帛动人心,想打自己的主意罢了。
于是立刻回绝:“这房契还请大人收回,奴家深居皇宫,拿它也无用。”
郭善听言有些诧异,倒是没想到花蝴蝶会拒绝。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人家到底是出身望族,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宅院就收买?但郭善也并不放弃,立刻道:“本官也不瞒你,以后这皇宫你也不用住了。”
郭善道:“我打算借永嘉公主之手把你们母子要出宫去,以后你们母子就不再在皇宫里做什么宫女奴隶。在长安城里购了田宅,过平凡人的生活吧。”
花蝴蝶如遭雷击的站直了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郭善。
如果说先前郭善将房契拿出来她还不屑一顾的话,此刻郭善开出的条件则让她本根无法拒绝了。这是莫大的惊喜,能够逃出皇宫对于她而言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无论对于她,还是对于将来的花如意而言,能够过平凡的生活,绝对是抵抗不了的诱惑。
“如果大人所言非虚,那奴家这蒲柳之姿任大人随意糟蹋。”花蝴蝶咬牙坚定的看着郭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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