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何等脾气?做事儿犯浑,刺激,无聊且爱生事端。郭善正大谈特谈吐谷浑一战时情形他听到憨处,却有不识好歹着出声打断,甚至疑似挑衅。这不是逼他这位房家二哥哥犯二吗?
郭善一把拦住房遗爱,吐谷浑一战之后他沉稳了许多,已经学会从政治角度去看问题了...好吧,郭善必须得承认主要是他没房遗爱家的背景,要不然他早就拍案而起了。
“且住,先看看是谁再说。”郭善跟房遗爱如此说。
李晦起身道:“待我去探探,邻座是何方人物。”
李晦不是个擅惹事儿的,至少相比较房遗爱和柴令武等人的脾性而言是如此的。
过了片刻,见李晦去了却许久没回来,郭善和房遗爱等人未免担心。郭善害怕李晦出事儿,起身要去看,正奉上回来的李晦。他脸色有点愕然,似乎被吓坏了一般。郭善拉他问道:“怎么?”
李晦说:“先前那话倒不是在骂咱们。”
房遗爱听言不善的脸一舒,只要没谁挑战他们的威严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都不以为意,但郭善却看李晦脸色不同寻常,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定然有事儿还瞒着我等。”
李晦果然,听了郭善的话后笑笑将隔壁的情形说了一通。临末了房遗爱是拍案而起道:“那帮人玩儿的可大啊,竟然公然带歌伎来行房事?”
柴令武觉得刺激无比,说:“便是咱们,也须顾忌得颜面,哪里敢公然在酒楼里这般放肆?虽说诸多包间有屏风所隔,但那屏风哪里真的能绝得了耳目?不是色中鬼,色中仙,哪里有这么大的色胆?”
原来,李晦去了隔壁时却看见了一番淫靡的场景。那包间里竟然有数个少年带了女子再里面做那腌臜事儿,因此正人君子家教颇严的李晦见到这番让他脸红的场景,一下子就把李晦给震住了。他之所以去了很久才来,估摸着没少偷看吧。如果不是自己等人急唤,他恐怕也不知该多久才回来。
房遗爱等人都称大善,郭善却一脸阴沉说:“朋来阁怎么能收这种客人呢?实在毁坏酒楼的声誉,往后哪家府上的千金敢来朋来阁吃酒?这事儿,我去禀报给酒楼里的店老大。”
众人都晓得朋来阁的店老大叫做许倩,也晓得许倩是跟郭善比较相熟的。话说回来,因为常来朋来阁吃饭的他们也跟许倩相熟。
李晦说:“大郎此言不错,此处乃是吃饭之所,哪里容人做那苟且之事?”
他让开了位,让郭善出了包间。
出包间时能听见觥筹交错的声音,甚至能听见说笑声。
朋来阁严格来说是不允许带歌伎来朋来阁里耍乐子的,但各方客人真要带,以及歌伎们真来着朋来阁吃酒,朋来阁都不可能阻拦。所以朋来阁规矩不甚多,但却至少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再朋来阁的包间里做那种事儿...不说你做那种事儿被客人看见会让朋来阁的名声从高档酒楼变成了勾栏地,再说说你这般做让朋来阁的侍女们怎么工作?
郭善准备让朋来阁的人出面,把邻座包厢的人赶出去,再不济也要提醒一下。
但走了片刻,忽然停下了脚步。暗想李晦是看够了的所以才让我去破坏里面的美事儿,可我却还没看呢。对了,不知做那事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般想,郭善停下脚步穿过一闪屏风又一扇屏风,最后探出头来眯眼。
郭善这个人之所以透着孩子气就是其实尚不成熟。
为什么说他尚不成熟?因为他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是小雏儿一个,虽说曾经看过一些不正当的光碟。但说到底,他还是没碰过女人也没见真人版的房中术。
好吧...你必须得承认郭善当看到了包厢里面那男男女女之后郭善的心是砰砰跳的。
那穿着长袍的少年,将长袍下摆塞进腰间的丝带里。而那着襦裙的几个女子,或是同样把裙摆放进腰间丝绦留下光洁下身,或是将抹胸放下,露出一对巨白。但无论哪一对哪一个,都似乎沉浸在那极乐之中。在那般战斗之下,她们或是跪着,或是躺着,或是坐在桌子上任人欺凌。张开檀口,**着痛苦的又咬着嘴唇。说痛苦,却又或在喊:“大力、大力。”
郭善愣了,大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