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笑道:“你连你九哥的头发都剪,你还说没闯祸。”
听高阳哭道:“那后来父皇还让人打我了呢。”
那女人笑道:“你父皇是为了你好...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天闯祸闹事,像个什么事儿?以后长大了,谁还娶你呀?”
高阳冷哼道:“不娶我我也不稀罕,嫁人有什么好玩儿的。”
“你不嫁人,总不能在皇宫里一直呆着吧?总得生个孩子,总得当个娘。这女人啊,丢了孩子就丢了一切啊。”
郭善完全听不懂这女人在说些什么,他现在想要的就是出去。卯足了劲儿,郭善使劲挣扎。但是手脚受缚,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了的。
逼急了的郭善咬牙狠下心来,把主意打到了炕洞的砖头上。
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用头去顶封炕洞的砖头,但可惜外面封的太紧,根本没法把砖头推开。无奈之下,郭善红着眼使劲将头往砖头上一撞。‘砰’的一声响,砖头只是略微松动,但没练过铁头功的郭善可就惨了。
不管疼痛如何难耐,为求把握机会,郭善使劲的又在砖头上撞了两下。明显感觉额头上破了口子,他没有勇气再撞了。
“咦?什么声音?”
天可怜见,陌生女子终于听见了郭善撞砖头的声儿了。
高阳却是尖叫道:“没,没什么。是,是老鼠...”
“宫里怎么会有老鼠?”陌生女子的声音充满了对高阳的质疑。蛋高阳还是竭力狡辩道:“怎么会没有老鼠?上次皇后妈妈的屋里我就发现了好大一只老鼠,有水缸那么大,咬伤了七八个侍卫才被宿卫乱箭杀死呢。”
那陌生女子似乎好笑道:“哪儿有那么大的老鼠,你这孩子连谎都不会撒。”
这边郭善急了,似乎听出了陌生女子没打算深究的意思。
他怎肯前功尽弃?
一咬牙,郭善‘砰’的又是使劲一撞,这一下子是下了死志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外面又响起陌生女子质问声,而且郭善还听到了逼近炕洞的脚步声。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郭善听到了高阳的竭力狡辩,还听到了砖头在外面被人扯开的声音。
微弱的光芒照进炕洞里,郭善都哭了。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意外的是这个唤‘高阳’作‘十七’的女人穿着十分朴素,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官。
她惊讶的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炕洞里被堵着嘴的郭善。
“呜呜呜...”郭善竭力想要说话,想要求救。他真怕这个女人把砖头一塞,然后装作看不见就此离去。
好在这个李婆婆不是那样的人,她惊讶之后立刻道:“十七,他是谁?”
高阳闪烁其词:“闹着玩儿的,一个小寺人。”
郭善脸都黑了,把他当小太监?
呜呜呜的求救,郭善睁大着眼瞪着那个李婆婆。
那李婆婆伸出手,抓住郭善的双肩吃力的去拖郭善。
郭善在炕里如同泥鳅一般扭动身躯,一点一点的从炕洞里钻了出来。
虽说郭善年纪小,但是因为营养调节的好,再加上徐老头给他留下来的宫廷秘方,所以身子骨健壮的很。
天天吃补品,营养良好下身子看起来小其实骨架结实而且还显得有些沉重。李婆婆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郭善从炕洞里给拉了出来,紧接着吃力的坐在凳子上喘着气儿。她随眼一扫,脸色就是大变,指着郭善身上的官服道:“这,这...这是...”
高阳立刻道:“不知道这厮是哪儿偷来的官服,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在宫里行刺。碰巧被我抓住...”
李婆婆脸一黑,咬着牙左右看了看,慌忙起身把门合上冲着高阳道:“十七呀十七,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了么?朝廷命官有朝廷命官的尊严,那代表的是朝廷的天威。你却把他绑在了这里,这...”
高阳道:“都说了,他不是朝廷命官。”
李婆婆黑着脸,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吗?...如果朝廷百官知道了你这么胡闹,哪怕是陛下也救不了你。”
地上的郭善呜呜的叫着,暗想你们她么能不要再说话了么?我现在血还流着呢。
似乎察觉到了郭善的不满,李婆婆转过脸一脸阴沉的看向了郭善。隐隐的,郭善似乎读懂了这女人的意思。
未免被人察觉,不妨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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