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明白了,李晦和房遗爱跑来恐怕就是来听他讲笑傲江湖的。
郭善头疼了。
他多忙的人,哪儿有时间跟这几个小屁孩儿扯令狐冲去。
“大郎,听说最新陋室办了一间朋来阁,又推出了几样新菜式,你我同正好同去饮酒。”房遗爱发出了邀请。
一想起上次的状况郭善就打了个冷颤,说什么也不肯去了,忙摇头道:“听说朋来阁酒菜奇贵,咱们还是不去的好。”
李晦笑道:“大郎多虑了,我三人早在朋来阁办了高级会员,房俊更是在朋来阁存了有两百来贯钱,足够在朋来阁吃上好几个月。”
呵,郭善乐了,原来这仨人在对自己的酒楼默默做贡献?
“对,本公子是朋来阁的高级会员,正好带大郎你去风光风光。”房遗爱一脸得色,那模样无一不表明这货就是个二百五。
郭善扶额无奈,反问李泰道:“柴二郎呢?”他问的是柴令武。
“这厮跟我们一别后去了斗鸡场去瞧那只‘威武大将军’,听说连买了三注押‘威武大将军’胜。但不知怎么的,那只‘威武大将军’连续三场惨败。把柴二郎带去的银饼输了一干二净,二郎喝了酒气愤不过跟与他赌对的人起了冲突还打了人,被谯国公抓了回去,估计三天后才能放出来。”
李泰叹了口气,深深为柴令武感到担忧。
郭善差点没笑出来。他就觉得柴令武挺活该的。赌博,哪儿那么容易胜的。输了动手打人,他爹不打他那以后这小子还不翻了天?
跟这样的几个人交朋友,郭善深深为自己的前景感到担忧。
但是实在没办法,被这几个人连拖带拽的终于还是去了朋来阁。
房遗爱充分发挥了他‘游侠儿’仗义疏财,挥金如土的气质。大马金刀的进了朋来阁,要了最好最贵的房间,点了最好最贵的菜,要了最烈最香的酒。豪气干云说‘以后这几位来这儿吃饭,记我账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爹房玄龄如果知道他儿子这么显摆不知道会不会一刀活劈了他。
但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人家李泰有封地,时不时的李世民还有赏赐呢,还缺饭前?李晦,他爹河间郡王家里据说宅院多的数不胜数,田地那些就别提了。他会缺饭前?至于郭善。这朋来阁就是他开的,他愿意,他在这儿吃饭开钱才是怪事。
“我们在朋来阁自是会员,哪需房俊你替我们结账?”李泰和李晦都拒绝了。
房遗爱大手一拍,道:“独大郎没有会员了,那往后你若要吃什么,只管算我账上。”郭善哭笑不得,看着一脸认真的房遗爱说:“郭善自己有良田家业,何须房俊你相请?以后若真吃不上饭时在请房俊相助罢。”
房遗爱很高兴,几个人推杯换盏,于是新一轮的笑傲江湖又开始在郭善嘴里说了出口。
从斗酒起,再到金盆洗手那一段,再到‘笑傲江湖’那首曲目出世。
他口若悬河,一番故事讲的是慷慨激昂。房遗爱一干人眉飞色舞,李泰神采奕奕。说到酣处,猛然被人打断:“少爷,可找着你了。”
郭善停止了对‘笑傲江湖’的叙述,扭头认得这胆敢打断自己话茬的正是自家府上的门房。
房遗爱勃然大怒,狠狠瞪了那气喘吁吁不懂礼节的门房一眼,怪这门房不懂事。但他和李泰李晦也不好在郭善面前责骂这门房的不长眼,只好各自喝酒了。
“找我干嘛?”郭善奇怪。
“是胡管家让我出来寻少爷您,让您快回府上去。”门房说话小心翼翼,看着郭善的脸色。
果然郭善眉头一挑,静默不语。那边房遗爱急了,好容易把郭善约出来哪能把故事讲到一半就把郭善给放跑了啊?忍不住怒道:“你们管家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道你家公子正跟本少爷喝酒聊天吗?大郎,不必理会那些下人。你府上就你一人,能有什么事找你回去?”
郭善哪儿能听房遗爱的话?根本不理房遗爱,转脸问心惊胆战的门房:“胡管家找我回去做甚?”
门房不敢半分停顿,忙回答道:“少爷,是宁姐儿来寻你。胡管家自跟宁姐儿说了几句话后就让奴才快找您回去,但具体什么事儿奴才却不清楚。”
郭善皱眉,还是李泰李晦识大体,听李泰拱手:“大郎既然有事,不必理我们,且先回府。”
瞧房遗爱一脸郁郁,似乎又要开口,李晦瞪了房遗爱一眼:“夯货,哪能缠着大郎不放手?”又冲郭善道:“大郎自请,下次我三人再找你玩儿。”
郭善无奈,点了点头,起身拱了拱手道:“府上有事,不能陪三位。下次郭善做东,请三位到府上吃酒赔罪。”说完便告辞,随门房出了朋来阁。朋来阁里房遗爱心里愤愤,临了望着郭善背影喊了一句:“大郎,说好了明天来朋来阁啊。”又听房遗爱嘟囔:“见色忘义,大郎愧对你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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