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的故事国人都耳熟能详,钱串子此言一出,众人同时一惊,刘天楚也是身子一震,转身看下身边,幸好没有外人,荣华依旧是面无表情走路,天棒都不晓得钱串子说啥子,只有李大勇和黑子表情有些复杂,刘天楚半玩笑口吻开口骂道:“你娘的,你给我闭嘴,又发神经了,这话说多了,别人会当真,你口无遮拦,小心给我惹祸上身!”
“当真又如何?我们有能力还天下个清平盛世……”
钱串子还想说下去,被刘天楚断然打断,怒喝道:“钱串子,在多说一句我割了你舌头。”
刘天楚说到做到,钱串子吓得一缩脖子,赶紧退到一边不在言语。李大勇不无遗憾地接口道:“钱大哥的话不无道理,但我们不能这样做,国共两党之争共党被称之为“匪”,而我们如果这样做,当前抗战风口浪尖之上,会被国人的口水淹没,国人会认为,我们是自立的军阀,落得个叛国的下场。”
刘天楚频频点头,他也从未有此想法,因为更本行不通。晓得历史走向的刘天楚当然不能学某党,抗ri未立寸功,内战血流成河。他再次打量李大勇,他的思维和他的身材不成正比,有时候刘天楚甚至在想,李大勇如果不从军而从政,也一定是个政坛风云人物。
众人一路闲话刚刚到达军营门口,还未进入军营,委员长侍卫官急急赶来把众人拦住:“委座花园饭店有请刘军座!”
刘天楚有些疑惑,在饭店时不说,此时召唤葫芦里又卖啥子药?
穿过那些迷宫一般的丛林小径,刘天楚远远就看见委员长坐在一潭热气蒸腾的水眼里,一个人,周围并非没有侍卫。但离得他很远——不仅是距离上,也是心理上——他那股子拒人三尺之外的气场越来越强了。
他低着头,瞧着蒸汽里飘着的一片树叶,一樽大托盘在他身边飘着,上边放着酒壶和酒瓶,但他根本没有去动地意思。那张瘦脸象刀刻一样,刻着孤独自闭和更多地东西,裸着的膀子上竟然也是伤痕累累。
刘天楚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委座了,从南京撤退就再未见过他,听说他目前身体很不好,身体不好的人这么冷的天气不该泡在水里,可这关自己啥子事呢?刘天楚幸灾乐祸地暗骂,让他泡死好了。
这时,浴室里传来女人的笑声,还夹杂着男人的笑声。
委员长皱了眉,从水里伸出一个指头动了动,都不晓得他的侍卫是怎么看见的,但他们就是看见了——他们怕是每一秒钟都要盯着委员长大人地举动?
委员长:“什么人?”
侍卫道:“是随行人员……”
委员长用不着等到侍卫说完:“绑出去,军法从事。”
没有丝毫的犹豫,侍卫立刻过去,没一会就听见男人地呼痛声以及女人的惊叫声。然后立刻安静了,相信侍卫一定是一丝不芶把人绑走的。
见刘天楚进来,委员长对侍卫道:“他留下,你们都走。”
于是所有人都走了,刘天楚扯着毛巾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委员长看着水面,不吭声,拨开那片他已经看了很久的树叶。
“昔ri田光赞荆轲曰: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脉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荆轲当属神勇之人,怒而se不变。依我之见,天楚率部率先向强敌发起攻击,并手刃敌十三师团实属神勇之人,国府三军将士不胜钦佩,天楚有何感想?”委员长突然如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