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共产党人都是坚强不屈的硬汉!两位首长,我希望能够重新回到虎踞岭独立大队,从一个基层士兵做起!”
听到王立春的这个回答,陈窦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笑容,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
都是老中医了,王立春那点花花肠子他们还能听不出来么?别说部队缺乏干部,像王立春这种抗大毕业的学员,又经过了战争实践而且接连取得大捷,根本就不可能降为普通战士。就算真的如他所言,将他撤为士兵,只要他回到虎踞岭,照样是二当家!
“这件事情等等再说。这回让你回来,除了要处理你的问题外,还有一件事,有人想要见你。。。”
“是月雯么?两位首长,你们说陈月雯同志过年前后就能回来,可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见着人影?”
“陈月雯。。。”陈英强和窦中全二人的脸色同时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变化,再度对视一眼后,前者一摆手吼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小子居然还念念不忘儿女私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戴罪之身!”
“你们把她派到敌后了?”王立春双眼一凛,哪里还有之前那种认错懊悔的模样?
“她的事情,你现在暂时不需要知道,等到时机成熟,会让你知道的。”窦中全打了个圆场扯开了话题。
他坐在王立春对面,语重心长的指出了王立春身上以及思想上的诸多错误,接着又夸奖了王立春胆大心细有头脑等。最后话锋一转,告诉王立春,这次之所以将王立春撤职查办、又关禁闭又作检讨什么的,除了因为他本身犯错之外,也有保护作用。
保护?王立春听得有些迷糊了,撤职关禁闭居然还有保护的功能,这倒是他头一次听说。
窦中全也没解释,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黑色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按照陈窦二人的说法,就是此人要私下见一见王立春。
这货的装扮还有身形,看着有些眼熟啊?歪着脑袋打量着来人,王立春心里直犯嘀咕,八路里谁能有这么大的架子,居然用这种方式见自己,而且还能让陈英强和窦中全这两个龙盘山抗日独立支队的最高领导积极配合。
陈英强刚要介绍来人,却被来人笑着拒绝了。来人摘掉礼帽,走到王立春身前伸出右手,很是客气的说道:“你就是王立春同志,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也有过数面之缘,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你是。。。”王立春盯着对方,渐渐皱起了眉头。对方说有过数面之缘,这一点他很以为然,因为他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王立春同志真是健忘啊,当日你带人奇袭阳泉县,面对数倍于己的伪军,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啊!”
“原来是你!”王立春终于想起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了,难怪当时会带人从旁边的茶馆出来,支持自己,“上次多谢你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现在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总部这边会知道他在阳泉县杀了二十多个俘虏了。原来是这个孙子,自己干嘛要谢他?
“哈哈,你终于记起来了,不过那可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也当不起的谢意,真要论起来,当初若非你把冒着巨大的危险,将我从鬼子的大牢中救出,我也不可能在那时候出现。所以说呢,这事儿啊,都是有因必有果,环环相扣的。”
我冒险把你从鬼子牢房里救出来?我有那么傻么?那次是捎带手!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什么剑。”王立春的脑子转的不是一般的快,“那次听说你是被叛徒出卖,这次不会是你们又有同志被叛徒出卖了!”
他已经想明白了所有事,日军为了伏击虎踞岭独立大队,导致县城兵力空虚,这个时候这群地下党在县城集结,跟着他一同攻入日军司令部,更是提醒他日军秘密地牢,还不就是为了营救被俘的同志?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总出叛徒呢?
来人正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直接接受克农同志领导的蓝剑。他听出了王立春话里话外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的队伍中确实出了叛徒,而且级别很高,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这时候陈英强忽然开口了:“你懂日语,又有冒充鬼子的习惯,而且头脑灵活,经蓝剑同志提议,我们已经同意你配合地下党同志,除掉那个叛徒,这是你的新任务。”
开玩笑!地下工作的牺牲率太高了!
蓝剑再度伸出右手,很是诚恳的说道:“那个叛徒掌握着太多的机密材料,如果不除掉他,会给我们的地下组织造成更大的损失。王立春同志,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锄奸队,跟我一起前往上海,除掉那个叛徒!”
还上海?尼玛那是鬼子占领区啊!惜命如金的王立春快要发疯了,一巴掌打掉了蓝剑的手掌:“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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