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射两轮,命令云梯兵准备冲锋。”张虎和陈生咬了咬牙,拔剑断喝。
“喏。”身边小校立刻传令。
数百名云梯兵分成两排,重新开始在二百步外集结,前方弓箭手两轮集射之后,弓箭手让出了正面的战场,在刀盾兵吸引活下,开始发力,抗着梯子,飞奔而来,直扑城墙,烟尘大起。
这次荆襄兵有了准备,阵势比刚刚来的稳了许多,终于还是给冲到了城墙下,搭起梯子,开始往上爬。
“滚木!雷石!”
王承对战场的变换,了然于心,当即应变,随即大声呼喝:“举长竹竿,上前,推到云梯——”
靠前的弩箭手哗的一声散开一个的空隙,一名名刀兵,将砍刀别在要将,举着长长竹杠上前,排成密集的几排,顶住城墙口的云梯,一挑,一推,立马对方的梯子,就倒了下去。
“啊!”
“啊!!!”
一名名荆襄兵啪啪的骨碎声,个个被摔的内脏出血,当场死去,哪怕还有口气的,也被后边的自家兄弟,给踩死了。
不过如蚂蚁的荆襄一个接着一个,前仆后继的杀来,被推到的云梯,再次有士兵跟上抬起,重新架上城墙,来回的倒下,架起,一名名荆襄兵付出自家的性命后,终有有后续的士兵侥幸的跳上城墙。
后又一个又一个的上去了,不过数量依然太少,双方厮杀在了一起,人数的差距下,登上城墙的荆襄士兵,犹若飞蛾扑火,往往一个士兵举着刀,要跟多与自己五到六个的江夏士兵群杀,不过几个回合,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战火依然继续着,这刘表发动的第一个攻城坚战,足足持续了一整个上午,陈生和张虎两部八千人,全部都压了上去,不过那江夏的城墙,犹若铜墙铁壁,无论多少人上去,不是被弩箭射死,哪怕登上了城墙,依然抵挡不住王承严密的指挥和防守。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死去,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摔死,砍死,断肢纷飞,好不残忍,这便是血与火的战场,常人看了怕是一辈子都睡不着觉了。
最终,陈生和张虎,见自己个部下们,基本都要快拼光了,心中实在心疼,不得下,两人商量了下,便掉了马头,奔跑后方而且,不过几个奔驰,就道了刘表的跟前。
大军攻城,除了指挥将军要时时刻刻的关注不得懈怠外,刘表这个主公,荆州之主,同样的不能懈怠,死死的盯着战场,看着整个攻城战的详细情况,好做真正的了解江夏军的实力。…。
显然,江夏军的训练和实力,竟然都还比自家的强硬许多。
“主公!弟兄们损伤很多,末将请主公责罚!”陈生和张虎一到刘表的跟前,就说道,言外之意,就是希望退兵,来日再战。
陈生和张虎心痛自个的部下,刘表自然也心疼,二人的兵马,还不就是他一个的兵马,看着一个个士兵倒下死去,他更加的着急,这些都是他今后立足天下,实现光武中兴梦想的基业。
“看来今日是拿不下城墙了。”刘表心中一苦,挥挥手,对二人说道:“鸣金收兵!”
陈生和张虎听着,立即感激的答着:“喏!”
叮叮!叮叮!敲铮之声响起,传遍了前方正在死命杀向城墙的荆襄兵的耳中,这站打了一个上午了,所有人都累了,没有退兵的命令,所有人的神经都崩的紧紧,不敢松懈,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成身边同伴那般,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过这叮叮的鸣金声,让所有的荆襄士兵都松了个口,可以向后逃了,哗啦啦,所有的斗志都消失,弟兄们,一股脑的朝后退去。
可惜,越是心神松懈,死神离他也就更近一步,果然,王承立马亲自带人,斩杀溃逃的荆襄士兵,弩箭更是改交叉抛射,为瞄准射击,一时间,朝本阵逃跑的荆襄士兵,足足有三分一,都死在了奔逃的途中。
首场攻城战的时候,让刘表心中对王承和江夏军的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难啃的骨头,这就是刘表心中的感觉。
不过军马已经杀到这个时候,刘表想退,却也舍不得损失的兵力和战将,这才是真正的刘表,历史上,其人顺风顺水下,乾坤独断,正是在困境下,却有瞻前顾后,在意一时得失。
不过他军马根本还在,还占优势,这才使得双方的战事,突然有些僵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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