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袁绍正与随军三个谋士商谈着,见他问道:“我本就有举兵讨董之意,不想瞌睡送枕头,名正言顺送我车骑将军之名,要说朱魁跟我袁家不对路,竟如此好心,少帝在他手上,封什么官,还不是他一人说的算?”
“其人威望不够,若是强出头,就算少帝在手,也会引人群而攻之,他这是有自知之名。”郭图谈笑道。
“约盟的时间快到了,他讨董发起人,竟姗姗来迟。”袁绍语气充满不满和不屑。
倒是逢纪与审配,来时曾言田丰、沮授等所有谋士有多共论,便是希望寻机会迫朱魁交出少帝,若能扶持少帝,霸业可期,建言到:“姗姗来迟,那更好,主公更有借口发难,正好迎回少帝回河北。”
“如此正好。”袁绍心中冷哼。
袁绍一直都很有野心,这从他为母守孝期间就滋生出来,“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谶语就是他编造流传出来的,涂与土谐音,涂高,就是土在上面,袁姓的袁字,就是土字在上。
袁家四世三公,是当时第二家族,仅次于刘姓,早有却而代之之心,但袁家身为士族之首,行事一直都小心谨慎,袁绍想打破常规,所以怂恿何进董卓、朱魁等外将入雒阳,一边可以诛杀党人的对头十常侍,他自然清楚董卓等外将入雒阳,将会有什么样的祸患。
何进毕竟掌握京畿所有兵马,实力强大,袁绍本想藏在何进身后,等让董卓等人与十常侍相拼,在挑拨与何进相拼,如此这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论董卓、何进、十常侍三败俱伤,党人一派就可收拾残局,他袁家又是党人之首,到时把持朝政,可慢慢行改天换日之事。
相对于袁术,他这个庶长子哥哥一直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论权谋,自信轻易可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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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朱魁从雒阳迎回少帝后,一直都很忙碌,连陪伴妻儿的时间都不足。…。
而临安宫,除了那一次朝会后,就没再上朝过了,朱魁去拜见的时间也减少了许多,只是安排手下们去寻找各种民间有趣的小吃,戏剧、说书等种种消遣以供刘辩消磨时间。
有的只是不时的召何洁来,询问少帝刘辩的心情,好在刘辩对朱魁安排的一系列游玩器物,很是满意,有忘记雒阳悲伤往事的迹象。
平日军国大事还是在郡守府处理。
介绍陈宫、戏志才、华歆、张紘、蒋琬五名谋臣相互见礼后,就开始商讨出兵讨董细节。
“主公,汇合各路诸侯,尊袁绍为盟主一事,当真妙计,不知是何人出的主意。”张紘问道。
朱魁坐在上面,单手按在膝盖上,另一手指着陈宫与戏志才,说道:“是陈、戏两位先生说的,劝我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乱世之中,当谋而后动,既然我已经加封袁绍为车骑将军,盟主之位推他来做,这才好骄其心志。”
“如何刚当主公夸奖,其实主公早就深明此道,要不怎会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八字更是衍生出了九字箴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陈宫和戏志才笑着表示谦虚,更是说出日前,从朱魁口中流出的那顺口溜。
“妙、妙、当真妙不可言!”张紘与蒋琬拍手称道,这九个字二人直觉的,深含王霸之气。
客套话说完,接着朱魁便问起道:“诸侯会盟好是好,但尊袁绍为盟主,待我到了河内,怕是他会行使车骑官威,与他人联手迫我让出少帝。”
话语中带着一丝忧虑。
这时华歆微笑答道:“主公,莫怕,要攻雒阳,有虎牢、汜水二关要过,其中以虎牢关最为重要,虎牢一破,雒阳一无所凭,联军便可长驱城下,因此会盟便不去河内,直上虎牢等待,届时两军相持,袁绍必不敢公开逼迫,否则必让联军混乱,给董卓可趁之机。”
“至于幕后施展诡计,只要小心行事,谅他袁本初奈何不了主公,徒做出头鸟罢了。”
朱魁一听,当觉有理,开始出征与留守的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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