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淑淑儿便让甘宁护卫,带着华佗一同去快马加鞭去江陵。
虽不知这个大小姐想干什么,但是想想江陵并不很远,而且襄阳、江陵、江夏一带都还安定,郡太守与朱魁也无仇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出府点了十个好手护卫,马不停蹄出城而去。
淑淑儿草莽长大,华佗亦游医天下,骑快马自无问题,不过一日半的行程,便到了,交了城门税,由甘宁带领下,直奔黄忠的家。
住址是在江陵南城平民区内,一座四房小宅,这些年,黄忠为了给儿子治病,四处聘请名医,耗费不小,他一个校尉的俸禄早就相形见拙了,在汉时他的职位本不该如此贫困的。
一行十数人,行至家门前,甘宁遣了一军士上前敲了敲门。
半响一个妇人挽着袖子,一身布衣,出来开了门,见十几名军汉打扮的人,站在自己家门前,不由一愣,难道是夫君属下?这行人神态是与平日里与黄忠家做客的手下一个神态,只是往日来的人没这么多,也基本都认识。
小心翼翼的问道:“几位客人找谁?”
甘宁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询问到:“这里可是黄忠校尉的家,他人在否?”
妇人左右手相叠,按在胯骨上,屈膝,低了低头,算是回礼,答道:“正是这里,夫君他应该在书房,几位客人是?”
甘宁拱手介绍:“我们是江夏来到,这是我家太守夫人,听闻贵府公子病了,携华神医,来看望公子。”
妇人转头看向淑淑儿,见对方点头致意,忽然回神这是一郡太守夫人,不由觉自己失礼了,刚刚自己在家中洗衣,是以挽着袖子,这下连忙略作修整,请到:“快快请进!”同时带头朝内走去,大声喊道:“夫君,有江夏贵客来访。”
黄忠的书房其实与府门很近,几步路远,一下就听到妻子的声音,放下手中之事,跨步来到大堂内,抬头一看,他是认得甘宁,在平定赵慈往来频繁。
“甘兄弟,你来了,黄某有失远迎!快请!”
黄忠热情将甘宁与淑淑儿、华佗迎进堂内做定,其余军士在堂外等候。而后又吩咐妻子沏茶端上。他家不请佣人,任何事都是妻子一力亲为。
轻饮一口茶,淑淑儿出声说明来意,同时将华佗介绍给黄忠。
“多谢太守夫人惦记小儿之病,黄某为此烦劳多年,多是医师看过都不得见好,忧心不已。”说到儿子,黄忠一副忧心感伤模样,他也是聪明人,早年在平赵慈后,朱魁对他表明招揽之意,他心怀感激,这次打探自家情况,还千方百计请来名医治病,心中却是说不出如何感激。
黄忠之子叫黄叙,他房间就在厅堂隔壁,大伙一靠近,便闻一股呛鼻的药味,里面传来微微咳嗽之声,此刻一名脸色苍白,年不过十五六岁,躺在榻上,见客人要进来,蠕动身子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先进房的母亲给扶住了。…。
而后黄母在他耳边轻轻介绍了来人,黄叙动了几下,还是起不来,只好点头示意。
初闻药味的呛鼻,和屋内封闭的环境,华佗眉头一皱,心中有了大概,上前微微把了一脉,又看了看喉咙,最后俯身听了其胸口呼吸状况,额首思索。
一旁见神医看完,忧子心切,连问道:“华神医,我儿病情如何?”
华佗回首问道:“黄大人,令公这病是后天形成,显然是这两年在变的如此严重。”
黄忠眼睛一亮,急回道:“神医明鉴,小儿虽自小体弱,但也无病无灾,后来大些,黄某便教习武强身,不想没几年就害了这病。”
华佗了然,笑道:“这就对了,令子自小体弱,肺活力远地与常人,根本就不应该做剧烈运动,何况习武,这是练武岔了气造成的。”接着站起身来,环指四周:“闻着这药味,便知用药过猛,看着窗户封闭,空气不得对流,这让病情越加沉重。幸好老夫见的及时,若在晚上个半年,神仙也乏术了。”来到窗前,推了推,就把四下窗户全部打开。
黄忠大急:“早前医师说,是得了风寒,不能见风,这才将窗户全部关死,却不想这病是黄某害了叙儿,悔不该教他习武。”声音戚戚然,眼有泪花。
床上的黄叙勉力的动了动身子,轻声道:“父亲不要悲伤,你也是一番苦心,为儿着想,儿并不怪罪。”
黄忠一生弓马娴熟,自然不愿自己武艺无所传人,见儿子体弱,这才强逼儿子加紧练武,希望可以改善体质,不想训练太猛,出了问题,烙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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