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待刘协登基后,再慢慢弄死少帝母子,造成病死假象,现在这样一死一逃,这让董卓有些大恼,入雒以来顺风顺水的心情一下破坏殆尽,不由问李儒道:“贤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收起叹息之声,李儒连忙安慰着:“无妨,后日登基大典照常进行,至于太后与少帝,就宣称过于思恋先帝,忧郁直至,因而暴毙。”
“这样,就算真正的刘辩再出现,我们也可不承认,否认其正统性。”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董卓想想,这是做好的对策了。
这时,几面守夜的禁兵,一一跪在厅前,等待审问。
“主公,我等真不知为何陛下会不见了,进进出出永乐宫的人,不是太监就是太后的妹妹,并无他人,望主公饶命啊!饶命啊!”禁兵低头颤抖着,他们都是西凉兵出身,怎不知董卓脾性,害怕不已。
李儒想起白天自己还偷偷来看过少帝,他人还在,这晚上才逃走的,那么。。。咦了一声,突然问道:“你们说今夜太后叫了很多夜宵,是哪个太监送的。”
“有四个太监,带头的是小凳子公公。”
“有五个太监,带头的是小凳子公公。”
正侧两边宫门的守兵说出了两个不同的答案,双方对看了一眼,正想争吵,表示自己没看错。
“鱼目混珠。”李儒一下就看穿其中把戏,连忙再问:“他们离开多久了。”
侧宫门的守兵想也不想答道:“大约三个时辰前,小凳子说菜不和太后胃口,要换,结果过去许久都没回来,小的们以为他们换了路,又从正门送进去了。”
对皇宫地形最熟悉的,从来都不是主人皇帝嫔妃,而是宫女太监,他们正门、侧门来回更换走动,乃是常事,随性而走。
听了禁兵们的回答,董卓显然也听明白了,有人装扮太监入宫,又把少帝装成太监一同带出宫了,自己更换了禁中侍卫,不想竟然还有人轻易的自由出入,坏了大事。
大怒,抽出腰间佩剑,捅死这些坏事的禁兵,以解心中之恨。
李儒再次上前拦住,安慰道:“岳父息怒,事已至此,莫要气伤了身子,眼下当务之急应该设法看看是否能找回少帝,他们出宫不过三个时辰,眼下四门关闭,要到天明才开城门,也可查查这次到底是何人与岳父作对。”…。
“呼!”董卓勉力的按下心中的怒火,喝到:“你们几个没用的家伙,还不给我滚出去。”接着,再次喊道:“来人啊!传令牛辅,叫他亲自带一营人马,城里给好好的搜,看看谁敢窝藏刘辩。”
“诺!”一名侍卫应声,小跑出宫,传令去了。
李儒又凑到耳旁,建道:“岳父,何太后已死,那何苗一家也没用处了,亦早除去,一可在震官员,二则完全收服何进留下的兵马。”
“这些叫奉先交给去办。”接着,董卓便让人传令给吕布,叫他带一对人马,诛杀何苗府上上上下下,不留活口。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何太后,董卓不由一阵晦气,冷哼一声,踢到一名禁兵,带着老大的火气,回府而去,仅留下一句:“除去那几人禁兵之职,调往先锋营。”
“先锋营!”跪地的禁兵大为苦恼,自己的前途算毁了,宫中禁兵俸禄高,安全好,而先锋营与炮灰营无二。
可惜没人再为他们求情一二,很快的后面李儒与侍卫们迅速跟上,仅留几人清理现场。
连夜奔行的牛辅,这才刚刚入睡,便得亲兵得报,要大搜全城,不得提起精神,回返兵营,点兵巡捕。
另一边,吕布听到将令后,很快兵分两路,并州本有八健将,有张辽、高览、曹性等人,领兵出城监视何苗所属兵营,谨防异动,而吕布亲自带兵突击何府。
可怜何苗,一直以为董卓能有今天,全亏他大哥一纸檄文,而后何进死于宦官之手,他何苗第一个投靠董卓,自以为如此会平安无事,却不想尚有秋后算账一事。
府内家丁哪里是并州兵的对手,半个回合都没拦下,便防线崩溃,何府团团被围,一名名何家成员押解出来,其中自然有何苗,母亲舞阳君,还有何父,及一名名何苗子女,后一排还跪着管家等府内下人。
清点完毕,吕布一声令下,断头声宣布何家的昙花一现彻底结束。
董卓忙碌了一夜,清晨才得入睡,随后第二日午后才醒起,牛辅与吕布也回来复命。
很自然,牛辅搜索了大半夜,一点踪迹都没有。而吕布屠杀何进一族后,清点过这才发现何太后的妹妹何洁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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