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能战阉人虽有二三千人,打打伏击谋杀何进绰绰有余,但是守城攻城与禁军虎贲相比相差不是一点两点。
袁绍、袁术、曹操三人总领一千五百名虎贲步卒攻打不过两个时辰,便攻破宫门,杀了进去。
一阵喧嚣的喊杀声,听得十常侍大为惊秫,不想失去何进这个主心骨后,这批党人竟然变得如此胆大妄为,敢冒天下大不韪,攻打皇宫。
这才发现自己仿佛失策了,低估袁绍这批新生俊杰狠心与决绝,与袁隗、卢植等老一辈党人不同,对声名看重永远落与前者。
“即刻随我去找皇帝,有皇帝在身边,才可活命!”张让神色沉,提着血迹未干的宝剑,当即率先向少帝寝宫而去,其余十常侍见事已到此,只等紧紧相随。
别有他法,只得坐实挟持皇帝之名,设法杀出宫去。
冲入帝宫,皇帝与陈留王俱在,陈留王正与兄长告别,隔日便是归国之期,两人年纪还小,兄弟情分尚在。
不顾两小孩哭嚷与喝问,张让令几个太监抓起就走。
一路从北宫一步步杀向永乐宫,准备从谷门突围,往北邙山而去。
中途,张让与赵忠商量了下,迅速草拟了一道圣旨,承诺封朱魁为前将军,令他不必转到函谷关拦截董卓,直接入雒救驾。
天子有六玺,少帝刘辩还未亲政,因此最重要的传国玉玺由何太后保管,而刘辩身边只带着天子信玺,平日签发零散政件之用。
紧急之下,张让也只好用信玺盖个章,期望可博取朱魁的信任。
最后让侄儿张节逃回城中,到王氏商行报信。
一夜之间,宫门血光大盛,一传十,十传百,雒阳变天,四处皆是甲士横行。
皇宫内外,血流遍地,袁绍等人只见宦官,不问大小,皆是一剑砍死在地,一路追杀到北邙山,尽是尸骸遍地。
张让等人逃到北邙山,一路上一帝一王皆是少年,行走颇为缓慢,无论如何呵斥,怒打,行走皆是不快。眼见身后追兵甚急,慌忙向山中而逃。
却不知忽而一彪兵马从北邙山中杀出,为首一将,金甲大刀,身后一杆“董”字大旗,竟是董卓兵马!
突然杀出的兵马只让张让等人吓得脸无血色,只听来当先魁梧大将扬刀大喝,“兀那阉党,擅杀大臣,还不快快伏诛!”
声若雷霆,身后士卒皆是杀气腾腾,那张让何曾见过如此阵仗,几乎失了方寸,也不管少帝与陈留王,夺路便跑。
大汉嘴角闪过一丝轻蔑,一扬大刀,众兵将一拥而上,将张让带来的太监死士当即砍成齑粉。
看着张让等阉人夺路狂奔,大汉大喝一声:“取我弓来!”
将手中大刀一扔,从亲卫手中皆过硬弓,搭箭,拉弦,一连射击,一道道流光,直向张让等人背心而去。
忽得一声箭响,张让来不急躲避,只觉得背后一凉,终究失去了力气,颓然堕马……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华雄诛杀宦官,你立大功了。”一声高昂的笑声,从军阵深处传上前来,士卒分开一条道。
一名肥头大肚,面目粗犷的帅将走了出来,身上明晃晃金甲嚯嚯作响。
来人竟是董卓,西凉羌乱后,他又胖了,身后女婿李儒轻抚下颚,笑道:“小婿也未料到,这雒阳局势竟突然风云变幻起来,可见天助岳父,大事可期矣!”…。
这董卓其实早已潜伏入雒,早收到何进檄文时候,李儒就建议要捉住机会大兵入雒,挟天子而令诸侯,慢慢窃取刘氏天下。
后来者曹操其实是学自董卓。
兵分两路,郭汜、李傕以他的名义大摇大摆从自函谷关而入,而他自己就带着华雄与李儒领八千轻骑抄小路偷入关隘,而后女婿牛辅继续整军待发,若雒阳之事可为,五万凉州铁骑滚滚而来。
得意笑过之后,董卓看向一旁的草堆,却是二个少年卧于草畔上,一个身穿龙袍,一穿着蟒服,哪还不知他们是何人?
但董卓冷哼了下,故作不知,长声问道:“你二人是谁?为何被阉宦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