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损害的大户的利益,他们手中的田契,只要士兵临门,硬是不承认,只以官府记录为准,相信腰缠万贯的他们会吞下这个口气,毕竟这点损失并不是很大,否则与新任太守硬抗,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朱魁花了几天几夜终于将全部大户圈了出来,寻来了两个文吏做了下整理,先行在郡城一带实行,缓缓推广全郡。
半月后,管亥带着一队士卒,捧着名册出发了,以他面目最为憎恶,藉此来威吓这些满身铜臭的富人老爷。
江夏郡里,苏家乃是城中最大的佃农户,资产虽不是全郡第一,全是田亩数最多,他家不经营什么布匹酒馆,就靠三千多顷地,二百多户佃农生活。
几代的经营,食邑堪比亭侯了。
管亥第一户拜访的农庄便是此处,庄园里的管事,一听有差人到了,连忙吆腰的迎接着。
看着对方谄媚的样子,管亥心中一阵的好笑,待我说出来意,就笑不出来了。
“吾乃太守麾下屯田校尉,今清查田亩时,发现沿长江口一带的五百顷良田,本是张姓人家的地,因赵慈叛乱,其全家遇害,理应官府收回,现下却被你苏家抢占,今日前来讨要。”
管事一惊,不知怎么回事,小心答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长江口的五百顷田,乃我家老爷三代传下,都有官府签发的田契,怎回事什么张姓人家的。”
“有田契,那拿来看看。”管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大人请稍等,小的这就通知老爷,带来证明。”管事说着,就拉过一小厮,快速跑回府去,通知主事之人。
管亥耐着性子,坐了下来喝着茶,来时朱魁有交代这事要慢慢来,抢占也有文着抢,不可动粗,其实按他的心里,留下狠话就好了。
不一会,一名肥胖锦衣的中年人带了两卷田契来了,一上来:“大人万福,小人苏非有礼了。”
“刚刚下人都告诉小人了,这是长江口一带的田契,大人请过目!”苏非捧起书简送了上去,摊开来,指了指一段记载。
管亥瞄了一眼,做了做样子,实际上他不识字“你那定是伪造的,看我这里郡府的备案。”
吩咐一名随行的识字书佐把伪造的田册打开了,指出修改过的记载。
“这。。这怎回事。”苏非一看,不明所以,不可能的,这事三代传下的田,有许许多多乡里乡外都可以为证。
刚想争辩,管亥又喊出一名农人打扮的士卒,说道:“这位便是那位张姓人家的邻居,他可以作证。”
这名士卒,一身军人的气息,标准的军礼说道:“属下。。不。。我正是张老爷家的邻居。”
由于没有事先排练,苏非一下看出破绽,大为惊骇指到:“他。。。他不是。。。”
这下看出这管亥是要侵占良田的,想解释,却不知从何入口。
管亥见朱魁安排两样伪造证物都出示过了,觉得差不多了,得去下家继续表演了。
“好了,事情我已经通知了,本将军明日就会派兵过来接受田地,你们做好准备的。”冷哼一声,带人离去。
管亥等人走后,管事小心的对着愁眉苦脸的苏非问道:“老爷,这下怎么办。”
能怎么办,是看出来对方要侵占田地,难道去太守府状告,自己跟新任太守根本毫无交情,是否见的到还是两说,况且能否将他告死还是两码事,听到对方可是屯田校尉,自称将军的,若不能告死,便会得罪了对方,今后时常也自己为难,不麻烦更大了。
“罢了,三百顷地对我苏家来说,并不伤经动骨,当时花钱消灾好了。”
“以后别再提了。”苏非告诫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