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将军,就这么定,都回去调齐兵马步骑三万,同时邀请荆襄郡县一同出兵,先下汉阳,为桥头堡,再取江夏。”
此时已是十月末旬,襄江一带已经开始刮起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微微生疼。
秦颉大军一路长驱直入,江夏的前线贼军根本就难不住来势汹汹的官兵,赵慈得知领军者乃他老上司秦颉后,所幸便把各县兵马纷纷撤回江夏,固守一城。
汉阳县,官道上,满脸沉重之色,原本是江南水岸,天堂一般的存在,此时出现在他们眼中的却是戈壁犹存的村落,道路两旁的稻田之中,青苗不再,忙碌的农夫不再,满脸笑容沿着田埂送茶的村妇不再,本因在田间与黄狗玩耍的稚童不再,有的只是尸体,到处都是尸体,不作片屡的尸体。有大人的,也有老人小孩的,最多的,是老人,妇女与小孩!
“作孽啊!吾任江夏郡都尉十二年,原本襄江水米之乡,何其繁荣,不想却因这赵慈这竖子,弄成残痕片瓦。”
“加速行军,入夜之前一定要拿下汉阳,直下江夏。”
汉阳县早无叛军驻守,平叛大军顺利入住。
当夜,秦颉心烦气躁,汉阳县兵不血刃拿下,之前的县城也是如此,很容易就猜到赵慈的意图,现在江夏城中定然云集了大量叛军,只是过半乃是县兵裹挟而成,这些县兵曾经都在我麾下效力,应该不敢对我动手。真正忠于他的,不过两万余的黄巾余孽。
想了想兵贵神速,决定五更天就出兵,留了一万兵马让孙夏留守。
度假过河,迅速来带江夏城下,已经旭日初升了。
“城上弟兄们!秦将军回来了,你们还不放下武器,将军会念尔等旧情,赦免作乱之罪,难道真要跟赵慈贼子与城共亡乎?”一名麾下老兵城前喊道。
果然许许多多的郡兵们,见到秦颉后,踌躇起来,开始私语起来,这让秦颉不由有些欣慰。
城楼中间的赵慈脸色一黑,早已怒火冲天,心知自己失算了,秦颉在江夏的威望竟如此高,自己任都尉两年一直都在致力派出上任都尉的影响,虽然收效不错,却还断不了根。
这批人军心已乱,暂时还不会反他,若秦颉攻城,己方在受挫的话,那就难说了,当务之急是要抢占士气,自己比对方更能领兵,更英勇,比他强,士卒自然会崇拜强者。
“秦颉,休要花言巧语惑我军心,朝廷昏晕无道,要投降也是你投降。”赵慈高举大刀仰天喊道:“黄天已死,苍天当立。”
要说是这八个字,还真有莫名的魔力,张角喊出肯让士兵无畏利器,无畏疼痛。而赵慈喊出同样有安定士气之功效。
赵慈说话了,秦颉拍马上前,骂道:“竖子,竟然还在妖言惑众,秦某真恨当初不一刀剐了你,竟还推荐你做这江夏都尉。”
“秦颉,这是你的昏庸,也就是朝廷的昏庸,可见大贤良师说的对,我就是要靠双手去建立完美的太平盛世。”
赵慈带着些许癫狂之色说着:“大贤良师,你赐我神力,秦颉,你可敢与我一战?”
“竖子,竟也敢向我挑战,你都忘了你的武功是谁所授,有种就开门出来。”秦颉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大人,何必你亲自上场,我替你拿下他的头颅。”管亥拍马上前争先道。
秦颉拦下说道:“赵慈叛乱,我有失察之责,他竟是太平妖道狂信之徒,这么多年来都没发觉,甚至让他总领江夏守备之事,才有今日之乱,我要亲手杀他,补我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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