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章想了想,就出主意道:“韩大哥,既然云梯不行,咱们就从地下进去。”
见韩遂在听,边章用心说道:“从军营距离城墙百里处开始挖起,我军有兵三万人,轮流挖掘,百里多长的地道,只要二至三日,就可功成,到时破地而出,定可杀城里汉军触不及防。”
“章弟之策甚好,然却还有一不妥之处。”韩遂一口就反驳道,这一简单想法,他怎会没考虑过。
“请韩大哥指教?”
“我军并无工匠,一路上我们掠夺过粮草,掠夺过锦衣、金银、玉器等数不胜数,就是没捉到过一名工匠。”韩遂顿了顿继续道:“章弟啊,这地底下可不比路面上,黑漆隆冬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工匠的指引,你这么挖下去,通往是城中还是城外,或者直接就撞人家城墙底下去了。”
“所以说,这挖地道,不成!”
边章听听也觉有理,只是他虽少读诗书,也看过武略,可惜天分不高,不得其中分毫,想不出奇计,只得问道:“韩大哥之见,可有主意了?”
“主意却真有一个,章弟给我参详一番!”
“今番这大军大摇大摆的兵临城下,却不围城,又放纵那城中汉军派出请援使者,是有缘由的。我早有算计,离这最近的张温,一去一来得到消息后,赶到起码要三日时间,但这些城里的汉军定然不清楚。两日后,我们比汉军援兵早上一日,佯装援兵已道,却不进城,而是连夜突袭我军。”
“这夜色下,真假难辨,在这军营中把儿郎们分成两部,佯装厮杀,那时战火冲天,遣一千骑兵冲到城下,谎称援军将领,诈开城门。”
“只要这城门一开,一千骑兵直插而入,那些守将定不堪抵挡,此计一成,后军跟上,陈仓如此破矣!”
“好!大哥果然知兵法,明武略,这又诈又装的,谁能识破。”边章听后,大喜,原来韩遂心中早有定计,看来南来陈仓真是一个好决定。
韩遂果然是可在汉末诸侯占一席位的人,虽是末席,已不可小觑了他的能耐,与朱魁的思路有些吻合,若不出意外,陈仓还真就如此给诈了去。
可惜今生你不为主角,注定要徒做嫁衣,成就他人功名。
就当两兄弟二人,心激情动的时候,突然一亲兵慌张闯入,叫道:“大帅,汉军袭营!”
“什么?袭营,哪里来的汉军,可是城里的汉军出城夜袭?不可能,那陈仓都尉没这个胆子。”韩遂心突然一慌,一种不妙的预感直奔脑后。
“不知道,从南面杀来,已攻入营栏,李堪、张横、程银三位将军已经前去拦截了,差小人前来禀报大帅,”亲兵摇头禀道。
韩遂与边章二人此刻都尚未就寝,因而都还是甲衣在身,道了句:“走出去看看!”
两人在亲兵的簇拥下,来到帐外,果然南边的营帐处火光冲天,帐内还尚不觉得,出来后,原来早已喊杀震天,也怪自己二人刚刚沉迷于大破陈仓自我幻想之中。
这时又有一名亲兵匆匆而来,面上尚带着血,哭喊到:“不好了大帅,前去拦截了的李堪、张横、程银三位将军不过三个回合都被那两名汉将给斩了。”
“啊!啊!”韩遂与边章的身体同时向后晃了晃,差点站不稳。“快取我马来。”…。
一旁的亲兵们早将战马牵来一旁,韩遂与边章两人翻身上马,这时又有一名骑士骑马奔来,跪倒喊道:“大帅,陈仓城里大量汉兵纷涌而出,狂攻营帐大门,守寨的候选、马玩两位将军被两名汉将一合而斩,寨门已破,汉军已经杀进来了。”
“什么,又是一合而斩,汉军哪里来的这么多猛将?”韩遂心中充满了不解,却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因为后军又有一羌骑飞马来报:“大帅,大营后方有大批汉军来袭,负责防守粮草的梁兴、杨秋两位将军被汉将几合而斩,粮草被焚。”
这名羌骑话刚说完,却见远处一名将军两腿跑来,歪盔破甲模样,同样大声喊道:“主公,速走,汉军来势汹汹拦不住了。”
韩遂一看,来者是他爱将成宜,他有八健将,李堪、张横、程银、梁兴、杨秋、候选、马玩、成宜八人,只是韩遂还未名震西凉,健将之名现在也配不上,几年后,到了曹操霸中原后,八人年纪长成,擅领骑兵,在三国史上,能留下一笔都可算中等将领之列。
可惜现在早早了面对上了同时期,却是一流和顶级将领之间的甘宁、周泰等人自然远远不是对手。
一回合就被斩杀,也就不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