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主宅里,住的都是嫡系子孙,都是朱治的几个的弟弟,以及朱扬的几个子女,不过这第三代子孙中,朱治是老大,也是最有智谋,最有才华的,其余都是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故而,一般情况下,朱发和朱扬也不会找来议事,他们的任务就是开枝散叶这么一样。
但子女毕竟是子女,如今命在危急,他朱扬无论如何都要带人杀回去,看看能不能就出来,有几个就几个。
亲兄弟,多年下来的相处,朱发自然一下猜到二弟的想法,想起他也是个武艺高强的人,府里也就自个儿子朱治可以胜他,让他断后,也好可以稳下局势,救出几个儿子和侄子,不至于仅剩朱治一个根苗。
“那好,二弟你自己小心一些,我们到城外田庄集合,我会迅速召集起族内私兵,有那三千人在手,也就安全了,那时定要跟凶手拼个不死不休。”朱发一脸的杀气,如有实质。
于是,朱扬单身一人,反身冲回前院,却找那他的几个儿子,而另一边,在十余名亲信护卫的保护下,朱发朱治两父子很顺利的出了后门,穿过吴县街坊的街道,出了城门,一路上,三人只见行人百姓如常的逛街,行走,并无什么强匪入城的事情,而且个个都盯着慌慌张张的他们,指指点点,猜测着吴郡朱家发生了何事,怎么朱家的人一个个都是血。
可惜一路上,朱发、朱治两父子却毫无心情去考虑路人的想法,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能够无声无息杀进他朱家的人,只有其他江东三姓,而装备有那强弩的,明显是军中武器,明显非常人可以佩戴,刚刚那护卫队长说大批强人持有强弩,难道是秣陵哪位?
两父子一边朝自己家田庄的方向跑去,一边交换了眼神,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父子连心,想到一块去了,心中一同恨恨道:“择日便带人杀去秣陵,来个狠狠的报复。”
拐过半个树林后,马上就要到田庄了,那里后,便安全了。而这片树林则成了朱治等人最后的障碍。…。
可惜,可惜,正当朱发、朱治两父子渐渐松口气,好定下心神,好好回想下今日发生的种种变故。
当是时,“咻!咻!咻!”三道飞羽破空之声,三道迅捷的轨迹,瞬间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一下穿入三名护卫的胸膛。
这三名护卫双眼突睁的老大,眷恋的看那最后一眼人世间,仿佛在诉说着:“我不想死啊!”
变故突生,糟糕被埋伏了,一下就把惊魂初定的朱治父子刚刚提起的胆子,又颤抖起来,啪的止步不前。
“何方鼠辈,还不快快出来?”朱治扶着老父的身躯,对着周围的树林厉声喊道。
话音一落,果然树林后面陆陆续续的走出数十个人影出来,细数一番,足有五十个装备精良的壮汉,个个单手挽刀,同时并举的强弩对准对方。
而再观朱治一方,原本护卫他父子的有一十四人,倒下了三人,不过剩下十一人,差不多五倍的人数差距。
“大公子!”一道畏畏的熟悉的声音引起朱治的注意,再一看,却是那派去秣陵的朱廖,他怎么在这里?还歪着脖子不敢正视朱治父子。
“朱廖,你这个竖子!竟然背叛家族,你万死!”那本被朱治扶着的老朱发,见到这人,脑子一下都明白了,当即怒极攻心,气血上涌,嘶吼着。
不愿多想,便知是朱廖被收买了,而为何他吴郡朱府竟然会如此轻易被人攻破,还是在白日里,而护卫们偌久后才反应过来。
这朱廖本是朱治的心腹,又是本家旁支兄弟,自然经常出入府内上下,对护卫们的巡逻布防那是一清二楚,有心算无心下,加上对方强兵、强弩,很是当然的如纸糊一般,支离破碎。
“秣陵朱家的三位先生,是哪一位当下在此。”朱治对着迎面朱廖身边的一名佩剑的中年游侠文士问道。
“呵呵,在下正是马元义,也就是这样朱廖小兄弟一直都想取而代之那位。”马元义一挽青铜佩剑,指着朱廖笑谈着,后者被这一指,冷汗直流,大为尴尬,却丝毫不敢言。
“朱魁小儿毁家小,又令你在这劫道,到底所欲何为?你们已经杀了我吴郡朱氏这么多人,难道真要干净杀绝。”这才喝问者,却是强撑起气力的朱发。
“朱家主,何必明知故问?自从你对我家主公暗藏祸心开始,就应该料到有今日之局,你们啊,自大久矣!”马元义摇头叹息,语言却是轻视再轻视。
朱治乃吴郡朱氏武艺最为高强之人,朱发作为其父,自然也有不俗的武艺,加上朱扬,三名核心嫡系,可谓都有上等武艺伴身。
“治儿,既然对方不给我们活路了,我们父子就跟他拼了。”朱发对着身边说道。
“诸位吴郡儿郎们!退则死,与我一同杀,活路就在前方。”无路可退下,朱治也起拼死之心,不在扶着父亲,对着剩余的十一名护卫,大喝一声。
不退反进,杀将过去。
“螳臂当车!”马元义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五十名手下健卒合围过去,其人更是亲自上前出手,以出多日来,被吴郡朱氏算计,却因种种原因只能忍而又忍,那股怨念一下全部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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