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管事陪着自家小姐赵英儿也在一旁等着,他摇头直叹,老爷果然慧眼识人,此子非池中之物,这么快就发达了。
侯爷,这是一种殊荣,是光宗耀祖的事,他也有子孙,若是有早一日也拿个侯爵回来,他死也瞑目了。
趁朱魁还未到,朱老实与马钧攀谈起来,问道:“马先生,上次托你选良辰吉日,如何了?”
这次儿子回来定得成亲,家中一应准备都已妥当,只差时辰了。
“哈哈,朱太公,马钧早已测算完毕,下月中十七日,乃黄道吉日,亦嫁娶,足够时间要准备和邀请亲友了。”
马钧笑着回道,一旁赵英儿听了后,却心中一暗,虽朱魁早前答应她娶为平妻,父亲也答应了,只是十七日怕是不属于她。
“老朽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有劳马先生你们了。”朱老实自己不通上层礼仪,他也知道儿子封侯了,婚礼规格自不能与普通百姓那般摆上几桌,乐和一下那般,大失脸面。
不消几人聊完,远处一阵快马奔驰而来,五马五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远远的朱魁就见家人们竟然出城接他,心中大为感动,他们五人快马赶路,一步都不曾停歇,就是想早点见见家人们。
“吁!”
朱魁飞身下来,来到朱老实夫妻跟前,跪下说道:“孩儿离家半年,让父亲母亲大人担忧了。”
三子是夫妻二人最放心,最有成就感的一个,外出大战二人少不了日夜对天祈祷,疼爱之情无法言语来表。
“三娃你快起来,人平安回来就好,快让为父看看!”
两夫妻拉住朱魁从头到尾一个猛瞧,生怕她那里少了个胳膊腿的,使他的好不尴尬。
安抚了双亲后,一一与大哥朱猛、赵英儿、高雄、马钧等等几人一一见过礼,一会进城回家,家里其实早就摆好家宴,好接风洗尘。
接风宴上,母亲陈氏,看着一家其乐隆隆,儿子功成名就,为人母的欢乐已有了,唯一操心的就是三子的亲事,来到他身边说着:“三儿,那梅先生说了下月十七是个好日子,婚礼一切我与你父亲都为你备好,你看是先去高家姑娘,还是赵家姑娘。”
两个女子都是很不错,很合她心意,也知道儿子都很喜欢,但是先后总要有个次数。
“母亲,儿早已想好,一日同娶,同入洞房,我说过乃她们二人不分大小,孩儿不能食言。”…。
“什么?一同迎娶?为母从未听闻此等做法,这样要么?是否惹人讹病?要知道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陈氏担忧说道。
“不怕,母亲,不管前人是否有之,今孩儿就开这个头,将来或许载入史册,成为一美谈也说不定,至于什么有人在背后说三点四,这些孩儿却是不怕,行的正何惧宵小,好了母亲,没事的。”
他不在秣陵期间,赵英帮了他很多事情,一边打理自家生意,另一边还要花大量的时间为他看着天下山庄的事物,却是不能让她委屈。
很快说书郎朱魁荣返秣陵一事,迅速传开江东各郡,平黄巾,赫赫战功,封威虏将军,献新纸,得封扬子侯,拜
光禄勋侍郎,领城门校尉,这在江东人来看,已是不小的京官了。
接着便传出扬子侯朱魁同时迎娶赵高两家小姐,同一天成亲,同一天洞房,享齐人之福,并邀请全城文人士子前来参加,参加者只要证明你可以读文断字,所有书籍,随便拿,随便看,分文不取。
要知,汉时,书籍知识都是属于上层人物可以拥有,一般人家中根本买不起书,寒门子弟多数跟夫子旁听的时候,强行记下背诵,或者与夫子相借,要想学有所成,不仅要比世家子弟花上更多时间,更要有天生的读书才能,否则还是放弃在家种地的好。
虽然很多才智之士,一眼便看出,朱魁这种行为乃图虚名,依旧挡不住秣陵城里许许多多寒门士子前去一瞧究竟,毕竟若是真的,拿上几本书,总是有挣无赔,人家毕竟是一个侯爷了。
世人逐利而行,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