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接过宦官递来奏章粗粗一看看,便放在一旁,询问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也知刘宏一向都没什么主见,说出自己建议:“臣以为冀北降卒虽多,大致可同南阳郡一样,遣散老弱,其余青壮散与各郡县,开垦复田,以安定一方,再有剩余就编入正卒之中,为国效力。”
刘宏听话轻轻额首:“众卿家以为如何?”
“大将军之意甚好,臣等并无异议。”
降卒免罪一事,灵帝早有下旨,并无争论,很快通过,太尉杨赐上前奏道:“陛下,臣有本要奏,冀州、南阳、颍川、兖州等地百姓深受黄巾之害,至使农务荒废,百姓失所,现叛乱初定,臣恳请陛下降旨免去几地税收,与民生息。”
接着呈上了自己连日来早已备好的,与民生息之策。
刘宏接过上下几行一一读过,当见到要免赋免税,而后还要朝廷掏钱帮忙恢复民生,不由眉头一皱,心下不赞同,习惯性的把手中的递给一旁的张让,他到明白,要驳党人的奏请,需要宦官,要驳宦官请求,则用党人。
“让父,你怎么看太尉之请。”
张让看过之后,把奏疏往地上一摔,叫嚣道:“方缪,禀陛下,杨太尉之言大为不妥,黄巾作乱,几地百姓不思抗敌,有的甚至犯上作乱,现在张角兵败,陛下仁慈赦免了他们的罪过,这已是天恩,还要得寸进尺,要朝廷给予好处,这是何道理?”
张让回身低腰奏道:“请陛下驳回!”
杨赐见张让说自己方缪,不由大怒,本欲反驳,不想灵帝挥挥手,定了话来:“让父言之有理,朕既赦免他们罪过,这已是天恩,太尉大人不必再为那些刁民给予怜悯,退下!”
“陛下!”杨赐低头叹息“国本失矣!失矣!”
“这些儒臣就是一副爱装忧国忧民之样,以惑君王。”灵帝心中想到,转头不再去理,说道:“诸位爱卿,关于有功将士,封赏一事,可有定论?”
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司农张温等几人环顾了下,最后何进道:“时日太急,臣等几人尚未有定论,请陛下宽限一日,明日我等便将奏议奉上!”
“好!”刘宏知道封赏一事,牵动着许多人的利益,不是一夜时间就能定下,他也渐渐看出党人与这何进最近走太近了,心中不悦,又说道:“张让!”
“奴婢在。”
“朝会散后,你等与大将军等几位爱卿一同商议封赏一事。”
“奴婢遵旨!”张让深深拜了拜,起身看向袁隗几人,眼里充满挑衅之意。
刘宏见朝会说得差不多了,摸了摸腰间的书籍,心思早飞了出去,示意了下礼仪太监。
“退朝!”
“恭送陛下!”
一大早,朱魁方刚起床,那戏志才匆匆送来广宗捷报的消息,与朱魁一样,戏志才虽只是郎官在朝会上无有位置,但是任职与尚书台,昨夜却是戏志才宫中当值,因为看到了这份捷报。
二人本在一块谈论战后一些时政,却听府下之人禀告,宫中来人,一小黄门大脚而进,宣朱魁入宫面圣。
“臣遵旨!”
说起来,朱魁任侍郎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灵帝了,他自己到乐的清闲,白领俸禄好了。
“公公,可知陛下召我何事?”
问话的同时,朱魁顺手就塞过钱财,要讨好灵帝,必须耳目,而这些小黄门就是最好的耳目,而贿赂则是打通太监最好的捷径。
这小黄门太监掂量了下手中之物,脸上张了花,说道:“告诉你朱侍郎,陛下看到你这些天贩售的书籍,那纸张十分华美,陛下惦记上了,或许是讨要纸张的来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