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曰:“天地闭,贤人隐。”又曰:“遁世无闷。”又曰:“高尚其事。”……质言之,即有才能、有学问、能够做官而不去做官也不作此努力的人,才叫“隐士”。
此时,天已近晚,四野凄清,寒风在山林中呼啸,一行七人游山玩水,其中两名年已半百,额生白发;四名而立青年带着一稚子小童。
小童跑在对前方,朗声高歌,愉悦欢快的神情掩盖了他那丑陋的面庞,众人习以为然,悠然笑着。
后面的两个老者,边走边交谈着。
“德操,近日天象大变,你可知否?”其中一名老者,头顶草帽,扶着白色的鬓发,询问着。
“东南方,一颗金星携带团团烈火而起,主兵伐,又主圣像,吾才疏学浅,苦思不解。”另一面老者,抖着厚白的胡须回答着。
“一月多前,管洛兄来我鹿门山相聚,又卜算这天下大势,卦显‘日月当空’,不再是当年你我从星象观得‘龙气三分’之像。”
听到鬓发老者的话,白胡子老者感慨道:“天心莫测啊!”
“老师,这卜算观星之术,可真能测天下走向?”一行人中尖巴细须青年突然请教道。
这话一下引起所有青年的关注,纷纷驻足下来,显然心中都有所疑问。
两老相笑一番,鬓发老者说道:“《说卦》云: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故《易》逆数也。”
“天象、卜算本身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是立基于卜算者潜意识,通常会出现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占者去找出一种合理的解释,当你认为正确时,他便成真。”白胡老者款款说道:“故真正知天机,晓未来之士多属知识渊博之人,如德公这般。”
“德操兄过谦了,你等四人记住这鬼神卜算之术,是真亦是假,很多事情,待尔等年长后,自然清楚,只有一点需谨记,要敬畏天地,它是真实的存在。”
鬓发长者略作总结的说道,却是有些凌磨两可,几人听后各有所思。
这时,丑陋小童已经跑在老远,突然大声叫喊过来:“叔父,你们快来看啊,那边有人在打斗。”
小童的喊声,打断众人的思绪,引了过来。
“是黄巾军围攻官兵。”尖巴细须的青年喃喃道。
场中,近两百人的黄巾贼围攻十多骑官兵,为首的少年将军,手中挥舞着黄色大剑,每一下就有一黄巾贼连人带兵器一分为二。另一名其部将模样一杆长枪同样快速凶狠,人虽少却慢慢占上风。
“老师,我们是不是避一避?”其中一名青年突然问道。
“川平兄,黄巾贼为祸天下,既然遇上了,总不能放过,也算为天下尽点心力。”尖巴细须青年笑说着,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看到这神情,其他三名青年笑着打趣道:“元直,汝还是一副游侠心性。”
尖巴细须青年略带期盼看着两个老者。
“汝自去,我几人在此等你。”
得到自己两位老师的首肯,尖巴细须青年喜得抖了都手中佩剑,提身往战场而去。
正在被黄巾贼围杀的正是朱魁等人,过了淯水后,本欲遁入山林,寻一樵夫,得知有一近路可回宛城,不想途中被一张曼成哨探给发现,引来了追兵。
“这位将军,我来助你!”青年逼近战场,大喊一声,提剑就刺死一蚁贼。…。
朱魁顺着来声,转头一看,不由觉得有些印象,好像曾经在何处见过,是以分出一些心神慢慢回想着,只是虽然他心不在焉,但蚁贼中并无高手,依旧是一面倒的屠杀。
不一会,张曼成的追兵们看着周围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了下去,人数上慢慢不再占有优势,机灵之人知道大势已去,还是先逃回去报信再说,一股脑就散了开去。
只是,朱魁可不能让他们逃脱,否则泄露了行踪,麻烦一堆,吩咐一声廖化;“元俭,你带所有人去追,务必一个不留。”
“诺,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