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魁微笑的点了点头。
历史上,东吴奠基者孙坚,北上抗击黄巾,初一见面就被朱儁辟为佐军司马,为世人所知,或许就有与朱儁是同乡的原因。
那朱儁一回营寨,就看见不远处那一人一马的五百骑兵队,心中有些讶然,从江东来的,难道是那些有钱的四大姓子弟,领兵为国效力?
这时,他见一名身穿青铜铠甲的少年郎,带着一名文士,大步朝自己走来,朱儁一挥手,让手下侍卫们莫要失礼拦人。
朱魁顺利的上的前来,在朱儁面前,整了整姿势,躬身行礼道:“江东秣陵人士朱魁领一众乡兵,前来为国尽忠。”
朱儁打量着眼前弱冠少年,发现朱魁面对自己依旧目不斜视,一副非常坦然的模样。
“你来自丹阳秣陵?”简简单单一句话后,不等朱魁回答是,或者再说些什么。
那朱儁却突然翘着胡子大笑起来,对着周围牙将说道:“世人皆言北方多忠义之士,义真(皇甫嵩)和子干(卢植)处聚集了大大小小义军近百支。我处却只有小鱼三两支还都是豫州人士,江东乡兵更只有文台一人。”
“文台!看来孙坚早到了,不知是何等人物。”朱魁微笑静听朱儁的开怀畅言,心中想到,不知道这么多年不见,这遇这位孙大公子,会是什么的情景,可还是要我做他家仆?呵呵。
“将军何必羡慕他人,孙司马一人足抵上百寻常义军。”朱儁身边那名谋士同样笑着,对孙坚十分赞赏,看来这段时间来孙坚战绩不错,很丰厚。
“朱魁,那些骑兵可是你所练,汝可知兵法?”朱儁畅怀大笑后,他问道。
这五百骑兵一时间虽然看不出具体战力,但看军容卖相就有可赞之处。
“曾看过些许兵书,不敢言知兵法。”朱魁谦虚应着。
“那。。”朱儁话未出口,他那谋士恍然大声道:“朱魁,朱怀明,可是说出十六岁就说出儒法道三家治国策的那位,没想到竟是如此勇武模样。”
朱魁年二十,身高八尺,连日来烈日下的奔波,肤色又变回小时候那般黝黑,显得无比刚强与雄壮。
“将军。”见朱儁未有所闻的样子,这名谋士在旁解释道“江东张子纲对他可是十分推崇,说他少年英才,堪比古之甘罗。”
“哦,张子纲乃江东一流名士,竟对他如此称赞。”朱儁脸上露出惊闻的色彩,这点他还真不知晓,他离家多年,这些年他一直在任职交州刺史平定了南海郡的梁龙之乱,这回到京都雒阳后,任职谏议大夫,授都亭侯,可惜这京中高官还没坐热,又被派出来平定黄巾贼了。
朱魁突然间觉的,自己是不是已经名满天下了,怎么又有人听过自己的名字?他很奇怪,他望了望这长衣儒士,额宽无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让更加的疑惑了。…。
“不想子纲先生对我是如此推崇,那戏志才知晓我的名讳,眼前这位竟也对我有所耳闻。”
暗喜之下,朱魁不由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他姓陈,名宫,字公台。”回答着,却是身边的戏志才,他竟认识此人,笑看着迎面的儒士。
陈宫也是一愣,定睛一看:“哦,你是志才,多年未见,宫竟差些认不出你来。”行了一个歉礼,便又对朱儁介绍着,主官在场,自然一切都要先行禀报解释。
“禀将军,这位是颍川才子戏志才,幼年同窗。”
英才来投,朱儁心中更是大快,大声说着:“有这么多忠义之士涌现,民心向汉,何愁黄巾不灭。怀明可愿与文台一般任右军司马一职,所带骑兵自编一部?”
“将军有命,魁岂敢不从。”朱魁心中大喜,军司马可是不小的官职,与军中校尉差不多平级了,初来驾到,可谓连跳好几个级别。
汉有军司马,为大将军属官。大将军营(即大将军直属部队)分五部,每部校尉一人,秩比二千石;军司马一人,秩比千石。不置校尉之部,单设军司马一人。其余将军领兵征伐时,所属也有司马等官领。若所部无校尉,则司马为长,与校尉想比,仅仅品阶不同。
可见朱儁对他器重,允许自己在他麾下自行领兵。
“对了,将军,这位是庐江太守陆康帐下校尉,陈武,陈子烈,与其一应郡兵,同样忠义北上抗击黄巾。是以我们一同前来。”
朱儁一看陈武年不过二十许,倒也魁梧,是有一定武艺。欣然道:“陈校尉忠义,既然你是陆太守帐下校尉,今随我帐下也任校尉一职。”
“是,将军。”陈武喜声道。
陈武用本就是官军,自然收入官军大营中,一同安排,而朱魁是乡军义勇,按汉灵帝的之意中,是要独自编队,朝廷给个官职,分一点粮草,却已点饷银都没有的。不然什么叫‘义勇’。
接着朱儁看向戏志才问道:“那戏先生,可愿与公台一般做我军中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