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朱魁脸色一滞,张张嘴,终是讪讪一笑。一指王钱说道:“我这属下是颍川人,行商多年,言先生虽在书院上课,但也时常在乡野间教书育童,市井中百姓对先生的推崇是很高。”
“而且朱某看来,所谓名士推崇永远不如山野百姓的赞扬来的真实,在朱魁心中百姓是最可爱的,也是诚实的人。”
这话朱魁并未胡扯,之前他询问颍川书院里哪些学子比较有名字的时候,王钱有提到过市井间对戏志才的赞扬。而后世的时候,有句话叫老百姓是做真诚,最可爱的人,他铭记在心,教会了他,看人看事,一定要从百姓的角度去看,这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戏志才看了看王钱,一脸福相,饱经沧桑,又做过行商,难怪知道自己一些事迹,看他对朱魁的唯唯诺诺的样子,此人应是密探一类人物。
“那小郎君此番北上剿贼,可是真心为国。”
“那是自然。”朱魁毫不犹豫答道,纵是有野心,也不是此时能够暴露的,他虽然常常与周泰他们言及要干一番大事业,多是指封侯拜将事,造反之心丝毫未对外人吐露。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朱魁吐出八个字,铮铮有力,戏志才一时间也看不出他内心真实想法,只觉此人应该是个忠义之士。
“小郎君既然有心报国,那应当先往汝南,驰援朱中郎。”
“为何?”
朱魁原本应是决定去长社,毕竟长社之战历史有所记载,知其最后乃用火攻之计取胜,或可借鉴。
“其因有二,第一、皇甫中郎多年老将,长社城高粮多,一时间波才不足以败他,再者说波才陈兵十五万,兵围长社,这是守城战,小郎君这五百骑军毫无用武之地。”
“第二、只有朱中郎腾出兵力,汇合皇甫中郎集合京畿五万兵马才可与波才一战,并且汝南黄巾无威望如波才者,各自为战,也易汇合朱中郎两万兵马,大有作为。”
戏志才三言两语之间,就为朱魁做好决断,席内众人大为钦服,王承、周泰他们私底下也讨论过去汝南还是长社问题,一直未有结果。…。
“哈哈!”朱魁哈哈大笑,举起酒樽谢道,“先生大贤,留侯之才也,让魁茅塞顿开,多谢先生!”
“哪里,小郎君却是谬赞,些许小事,无需言谢!”
“诶,要的,二弟、三弟、阿承,大家还不举杯敬先生。”朱魁吩咐着。
“先生,请!”
众人倒提酒樽以示尽饮。酒过三巡,朱魁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不知先生亦有报国之心?”
“小郎君之意可是想邀志才同行,非是问志才是否真有报国之心。”戏志才目光微抬,轻笑道。
在座几人都知朱魁求才之心,只是现在的朱魁一无官职,二无声望,不由都停下杯,看着戏志才,看他如何作答。
朱魁踌躇,属下无不自动跟随,这是令行即止的表现,这一直暗暗观察的戏志才越来越佩服。
然而被人次次指出心意,朱魁并未尴尬,遂直言道:“正有此意,想请先生同行,除黄巾,上报天子。”
说完之后,不在言语,就等着戏志才的回答,顿时场面有些冷。
直到最后少顷间,戏志才先行打破沉默。
“正有此意!”戏志才一边喝了口酒,一边看着朱魁,说道:“我等学子,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就是有一日能上报国家,下安百姓,张角倒行逆施,志才愿与同往汝南。”
“在下途径颍川,竟能得遇先生这大才,是天意,说明黄巾气数乃尽,已不成气候。来干一杯,为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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